缘定客栈内开进一辆陆巡,雨势渐小,四人下车进屋。
徐元、左侯,林伏、朱四祥,四人迎接过来。
众人的眼神都在姜若悯身上,委屈难受的安乔被谅在一旁。
这处民宿内是自助餐,刘览快饿死了。
取餐时,马尾辫依旧披着他的衣服,在他前面夹起一块桂花糕,“她那样蔑视你,你待她却如此宽容,岂不是对关心你的人太过残忍么,这不公平;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刘览的眼睛一直离不开食物,随口说着,“您问我何以报德,我自以命报德。”又说,“幼犬落井,哀鸣不已,您救还是不救。”
“幼犬落井挣扎,并无自救之力,我当然会救。”她红唇暖心。
“然也,狗命尚且该救,又何况人命呢。”
“你这个比喻不恰当。”
他笑笑,继续夹肉,“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您又何必在意她是个什么人呢。”
“你好像一个圣母婊。”
遁一门主不明白什么含义,却从她憋笑的表情里猜出大概的意思。
依旧温言软语解释给她听,“咱们不回去接她俩,您今晚如果能睡踏实,算我输。”
姜若悯突然愣住,想了想;他好像说的有点道理。
两个人正吃着,徐元走了过来,“谢谢你。”三个字声音极低,是对刘览说的。
这位徐大少不傻,他自己也明白后果;真把两个姑娘放在路上,出了大意外,徐家也会很难做。
刘览抬头看他一眼,点头笑笑,并不多言。
林伏随之也跟过来,嘴里不干不净阴阳怪气,“某些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人家用你救么,装什么圣母婊,下贱。”
马尾辫抬头,“林大少,你是在说我么。”
刘览假装听不见,不想和他一般见识,继续低头扒拉饭。
“呦呦呦,小悯你误会了,我怎么敢说你,我是在说某些人。”说着,他过来就要拿掉姜若悯身上披着的冲锋衣,这件事让他很不爽。
不等他走进,徐元猛的一推他,将他推到一旁,“哗啦”一声,撞得旁边桌子山响。
“你特么干嘛,姓徐的你疯了。”
“滚你的,你才疯了,再敢像条狗一样的乱叫,我拔了你的牙。”
这话一出,惊动朱四祥。
肥胖凶悍的彪躯如同一阵狂风似的,挡在自家少爷身前,一手扶住林伏,一手佯装前探。
与此同时,大汉左侯几乎同时来到徐元身边,面色刚毅,二目如刀。
朱四祥收了笑眯眯的表情,“徐公子,你要拔谁的牙,得要先过老朱我这关。”
“老猪,东家们小打小闹,咱们不必插手,你说呢。”大汉轻声开口。
“猴子,你别找不自在。”
“轰隆隆。”门外夜雨依旧不停,电闪雷鸣,仿佛大战一触即发。
民宿内,只有一个疯**饭的声音,他头也不抬;剑拔弩张的气氛好似并没有影响他的食欲,筷子与碗碰撞,在此时此刻显得那么悠扬悦耳。
“够了,你们要打出去打,还让不让人安静的吃饭。”姜若悯说话,众人还是要听的。
四个人缓缓后退,各自护着自己的东家向安全距离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