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乔见他不回应自己,故意往徐元的身边凑,想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吃醋,没想到他熟视无睹。
小天鹅气坏了。
安静的灰衣服女孩在安慰着她,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
车队驶向公路,再次向北而行。
姜若悯没给其他人上车的机会,只等刘览一坐下,陆巡一脚油门跑远了。
其他人赶紧跳上车追。
“您开慢些,这样很危险。”刘览孜孜不倦的教导着她规避危险。
女孩的心情很好,从她甩动马尾辫的弧度就能判断出来。
远处天边的云是那样洁白,地上偏偏也有一片白云飘过来。
等车队离得近了才知道,那是牧人驱赶着羊群,洁白的羊群像云,在与天上的云辉映,构成一副极美的画面。
羊群在骑马牧民的催促下加快通过公路,姜若悯把车子的速度降到极限,最后干脆停了下来,让羊群先过去。
刘览打开车窗,冲着骑马牧民微笑;也许是他人畜无害的笑容太过灿烂,那牧民勒住马匹冲他高声叫道,“长生天保佑你,保佑你们夫妻一路平安。”
男孩笑得更是合不拢嘴,牧民黑红的脸上也是笑容堆垒。
女孩羞红了脸,并不反驳。
约莫有七八分钟,羊群才陆续通过大路,车子重新启动,刘览与骑马牧民挥手告别。
当陆巡的速度达到八十迈时,男孩还在笑,笑得那么洒脱淡然。
“想什么呢,居然还笑。”姜若悯以为他在琢磨‘夫妻’这两个字眼;分明是以己度人。
刘览的眼睛都笑成月牙,“我突然觉得骑马放羊的日子也不错,人生没必要非得一种活法,等我挣够了钱。也来这大草原上落户,天天骑马放羊,不也是一种幸福么。”
女孩追问他,“天天放羊,你就不娶个老婆么。”
“娶啊。”他立刻又暗淡下来,“只不过像我这样的人,又有谁会愿意将姑娘嫁给我呢。”
思想起自家目前的处境,他不禁有感而发。
年纪轻轻,一事无成;就连‘凭天定’最终的归属都还不能确定,只能等这次北方之行回去,才能够最终决断。
唉,自己没资格去琢磨那儿女情长。
学问之道无它,求其放心而已;刘览洞明事理,随即将自己放出去的心收了回来。
女孩还等着他说下半句,却不想他突然不提了,这才佯装问道,“你以前有过女朋友么。或者说同别的女孩接触过么。”
男孩假装听不见。
“问你呢,别装糊涂。”
“合同里没有这条,我拒绝回答。”
“刚加的,现在有了。”
“您有钱是不假,可不能太过分,您难道就不知道‘’压迫的尽头是反抗’这句话么。”
“你还敢反抗么。”
他们正笑着,“砰!”的一声,二人当时色变,刘览听着好像放炮,“不会是车胎爆了罢。”
姜若悯脸色凝重,她十分笃定,“绝不是,这是枪声,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