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书房。
司徒晋正眉头深锁看着手中的书信,又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屋外天色渐黑,烛台上的蜡烛将他的身影拉得纤长。
忽然,屋外窗边闪过一个身影,司徒晋眉头微蹙,一瞬间便将手中的狼毫笔甩了出去,紧接着便听到窗外传来一声哀嚎,还有一阵重物砸在地上的闷哼声。
司徒晋走到窗前,看清楚地上的人,脸色瞬间一冷,随即脸上多了几分无奈:“你若是想进我的书房,大可走正门,躲在窗边做什么?”
萧枫整个人趴在地上,听到司徒晋这话,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额头上的墨汁,瞬间觉得整个头都要炸了,忍不住咧了咧嘴。
“司徒晋,本公子可是要靠着这张脸来京城寻个美娇妻的,你下次能不能不打脸?我可是帮你在做事,你下手这么重,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萧枫扶着墙角一瘸一拐进了屋子来到司徒晋面前,额头上的墨汁被他用手一糊,看上去滑稽得很。
司徒晋抬起眼皮瞟了萧枫一眼,忍不住笑出了声:“下次记得走门,幕影打盆水进来!”
幕影端着水盆进来的时候,看到萧枫的样子,笑得肩膀直抖。
萧枫接过他手中的帕子,将头上的墨汁擦去,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我让你笑,你们主仆两就知道欺负本公子。”
萧枫捂着被踢疼的屁股笑道:“属下刚才说了给您通报,是您自己说要给王爷来个惊喜的,这下惊喜变惊吓,这您可不能怨我。”
萧枫一掌便拍在幕影的脑袋上,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两个的就知道拿本公子消遣,幕琳那个死丫头上次用弓箭射我,你还敢笑话本公子,本公子好歹也是你家王爷的表哥,竟被你们这般笑话,没大没小。”
幕影连忙端着水盆出了房间,萧枫往旁边的榻上一躺,伸手拿起桌边的糕点放进嘴里,又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自顾自喝了起来。
司徒晋重新坐回书桌边,将桌上的信收了起来,看向萧枫说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萧枫将那口中的糕点咽了下去,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道:“那卫家的后山确实养了很多蛇,而且他们养蛇应该是为了提炼蛇毒,至于你让我查的那批战马的资料,那卫家自从上次出了事之后,防守严密了许多,我进去探了几次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过我在那卫营的书房暗格中发现了卫家与荣亲王的书信,虽然只是平常的书信,但每封书信都提到了皇后,这点让人很是奇怪。”
司徒晋眼眸微动,沉声说道:“舅舅曾说过先皇当年属意的太子并非父皇,而是太后所生的嫡子荣亲王,只是当年荣亲王被人暗算,失去了一只眼,容貌受损,后才将太子之位传给了父皇,而当时荣亲王和父皇同时看中卫皇后,先皇有意选卫皇后为太子妃,父皇当了太子之后,卫皇后便顺理成章成了太子妃,最后父皇登基才当了皇后,莫非当年卫皇后爱慕之人并非父皇,而是荣亲王。”
萧枫刚喝进去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他猛咳几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荣亲王和皇后现在还有情?此事若是真的,皇上若知道这么多年他宠爱的皇后心中有其他人,那卫家岂不是要倒霉了。”
司徒晋面上一黑,瞪了萧枫一眼:“此事只是我的猜想,你收敛些。看来阿樱说得没错,皇后并非面上看上去那般和善,我母妃的死说不定也和她有关。”
萧枫愣住,看了看司徒晋面上的神情,瞬间便明白了,自己姑姑的死一直是司徒晋心中的伤痛,这么多年他不敢提及,不敢触碰,如今回了京城,定然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他眼眸闪了闪,凑到司徒晋面前说道:“那个,既然跟皇后有关,不如你想个法子让我进禁卫军,我若是进了皇宫,更方便帮你查。”
司徒晋抬眸扫了他一眼,脸上带着一丝玩味:“你不是最不习惯拘束吗?宫中规矩甚严,你能吃得了那苦?”
萧枫瞬间脸上换了笑,甚至带着几分狗腿子般的谄媚:“你在这宫中毫无根基,我这可是牺牲自我,为你去探路,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今日难得本少爷心情好,你考虑考虑!”
司徒晋声音中带着几分阴冷:“宫中可不比宫外,你若在宫中随意调戏宫女,我可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