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笑不归好容易忍住一声惊呼,几乎立刻就认出,这是宗政澄渊在战场上得到的那个东西。
&esp;&esp;有时候,人虽然看到了,却未必记得住,形容得出。但再见时,却可以很轻易地认出来。就想笑不归,当初她虽然没看清岳成歌究竟把什么交给了宗政澄渊,但是这东西再次出现在她眼前,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esp;&esp;宗政澄渊敏锐地看了笑不归一眼,道:“这是姜骊珠的戒指,这上面,有一个秘密。”
&esp;&esp;“什么秘密?”笑不归配合地问,心里却在不停地思索。宗政澄渊去战场,是为了这个东西么?他当时怎么知道,这戒指会出现在战场。况且,以姜骊珠的行事来看,她断然不会大意遗失这个戒指,那么,就是她故意留给宗政澄渊的?
&esp;&esp;宗政澄渊并未察觉笑不归心里在想什么,径自将一早研究的古怪布料找出来,翻到那奇怪花纹处,长指在上面勾绘一阵,突然将戒指放在上面的一个位置上。然后仰头,像四下一望,指着一条漆黑的通道:“出口在那边。”
&esp;&esp;笑不归定睛一看,原来那戒指放的位置,正好是他们的所在。戒指上的玉石上刻着细细秘密的纹路,正好与那花纹的纹路交接,顺着这些已经完成的纹路,很容易就可找到出口。
&esp;&esp;只是……笑不归盯着那戒子:“这个戒指,不肯能只有这么一个作用吧。”
&esp;&esp;宗政澄渊将戒指收好,看了她一眼,道:“传说,这是无偿门的信物。”
&esp;&esp;“无偿门的信物,为何会在门下弃徒的手里?”笑不归越加疑惑,忍不住道。但是她的心里,更已疑惑的却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姜骊珠怎么就给了宗政澄渊?
&esp;&esp;宗政澄渊摇摇头,想是也想不出这个关键:“总之,还是先出去是正经,”
&esp;&esp;“你说了这半天,就这句不是废话。”殇夙鸾无声一笑,依墙站起,向那看不见尽头的漆黑通道一望:“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esp;&esp;宗政澄渊却已经闷声不响地像那通道里走去,步履间毫不犹豫,竟似真的谁也不等的模样。
&esp;&esp;殇夙鸾连忙拉着笑不归赶上去,一边回头道:“有人着急喽。”
&esp;&esp;笑不归心里一紧,略带倦意地笑了笑,道:“也不怪他。既然知道路,我也想早点出去。”
&esp;&esp;这地下的路显然不像上面修的那么华丽,走进通道之后,连一丝光亮也无。又因为实在不知道要走多久,三人也并未点起火折子,只有在辨不清路的时候才拿出来用一下。
&esp;&esp;笑不归夹在两个男人中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磕绊之时,总有手适时地伸出扶住她。开始她还分得清楚是谁的手,后来渐渐分不清楚了。只是感觉那两人平日多不规矩的手,在这黑暗中,似乎多了些君子之礼,都是扶稳她就放手,从不多留。
&esp;&esp;在这漫漫黑暗中,没人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几天,分不出白天黑夜。只是饿了就停下吃点干粮,也就顺便算做休息。
&esp;&esp;没有人喊累,笑不归也没有。只不过每隔固定的时辰,殇夙鸾会强迫地将她背起,不由分说地让她睡一会儿。
&esp;&esp;而她,总在睡醒的时候,闻到地下凝滞的空气中带着一抹散不去的血腥。
&esp;&esp;渐渐地,自己手里的干粮没有了,殇夙鸾又塞给她一些。再吃光时,是宗政澄渊将一小袋干粮放在她手上。
&esp;&esp;笑不归没说什么,一一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