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
&esp;&esp;“杯雪楼的戏文,是谁写的?”
&esp;&esp;“无可奉告。”雪轻裘答问,轻声问:“还有问题吗?”
&esp;&esp;“有。”我点头,道:“笑青衣是用什么方法杀了你的马。”明人不说暗话,当雪轻裘看到那刀匕的饰品出现在皇上手中,我的做法他就该全明白了。
&esp;&esp;“当时我在马车里睡觉。没看到。”
&esp;&esp;“那后来皇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如果我没记错,当时我正和你们一样,站在宫外吧。”雪轻裘微笑着,玩味地看着我。
&esp;&esp;“那么,你为什么要派红棘来杀我?”
&esp;&esp;“只许你算计我,不许我开一个小小的玩笑么?”雪轻裘的笑容失了温度,“何况,如果你真的那么简单就被姐姐杀掉,我就该考虑,出征的元帅是不是要换人了。”
&esp;&esp;我紧紧盯着他淡漠的表情,道:“最后一个问题,是不是关于笑青衣的事,都是无可奉告?”
&esp;&esp;当初我怀疑的人,如果除去雪轻裘和殇夙鸾,那么剩下的就是许太医、笑青衣和白凡。
&esp;&esp;而我又发现,在我的问题中,好像只要与笑青衣有沾边儿的,雪轻裘一概不回答。
&esp;&esp;这说明什么呢?
&esp;&esp;“很抱歉,这个问题我也不能回答你。”雪轻裘站起身,低声道:“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小心这个人。”
&esp;&esp;“他究竟是什么人?”我见他似乎有几分松口之意,忍不住追问道。
&esp;&esp;“我只能告诉你,你最不需要防备的就是他,同时,最需要防备的,也是他。”雪轻裘神秘莫测地说。
&esp;&esp;我盯着他的笑容,也是一笑,道:“别说的这样玄而又玄,我不相信你会知道笑青衣的秘密。”
&esp;&esp;如果笑青衣的身份真的诡异莫测,那么是绝对不可能被雪轻裘轻易得知身份的。
&esp;&esp;因为但凡在任何一个有能力的男人看来,雪轻裘,都是一个耻辱的存在。
&esp;&esp;“我确实不知道。坦白说,这句话原是别人托我告诉你的。而告诉我这句话的人,你一定想象不到。”也不是是有心还是无意,这种时候,雪轻裘竟然卖起了关子。
&esp;&esp;“是殇夙鸾吧。”我想了想,试探着说:“既然不是你,也不会是宗政澄渊,更不会是笑青衣自己。那么就只可能是他了。”
&esp;&esp;“难道这世上有智慧卓绝的人,除了宗政澄渊,就只有殇夙鸾么?”雪轻裘又露出那中神秘的笑容,道:“不过,如果你认为是他,那就是他吧。”
&esp;&esp;这话说的太古怪了,莫非我猜的不对?
&esp;&esp;于是我又问:“那难道会是重阙的人?”想了想,摇摇头,“或者,是你那个皇上?”我边说,边观察他的神色,突地又想起一个人,道:“难道,是温延维?”
&esp;&esp;听我说起这个名字,雪轻裘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异色,叹息道:“总算你还不太笨。”
&esp;&esp;“真的是他?”
&esp;&esp;“我只说,你还不太笨,可没说就是他。”雪轻裘轻笑一声,道:“没有问题了吧,我想我该走了。”
&esp;&esp;“等等,”我不甘心地问他,“难道连这个人也不能说?”
&esp;&esp;“不能。”雪轻裘摇摇头,幽幽道:“笑青衣的事情,我确实是不知道。关于他的事情,我也确实是不能说,而且,一个字都不能告诉你。我将会把这个秘密烂在心里,直到带进棺材。”
&esp;&esp;“我不知道你竟然有这么忠心。”我轻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esp;&esp;“不是我忠心,而是因为这个人,”雪轻裘微微侧头,像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很特殊。一旦动了他,就没有人维持现在的平衡点了。那么,一直在观望的某些人,就不会再继续观望下去了。这样的话,无论是我的计划,你的计划,都要推翻重来。所以这个人,我不能说。”
&esp;&esp;“观望?是谁?”我简直快要被他弄糊涂了,怎么我越问,事情越复杂?
&esp;&esp;“只要你活着,你总会知道的。”雪轻裘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吗?”不待我说话,他径自回答道:“因为我一直住在皇宫,在这个地方的人,知道的事情向来比别人多些。”
&esp;&esp;“既然你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那我还问个什么?”我无奈道,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压低了声音,“只是,我还想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私下派人去陵江王府,找一封带有他印章的亲笔信?还有,我要洛微国界的详细地图和军事布防图,越详细越好。”
&esp;&esp;“地图的事容易得很。不过信件一事,”雪轻裘上下打量我,笑道:“你莫要告诉我,陵江王失踪一事,真的与你有关。”
&esp;&esp;“有没有关,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的吧。”我笑眯眯地与他踢起了皮球,暗道就算此事真的与我有那么一点关系,我也不会告诉他的。而且,我早就怀疑,刺杀陵江王一事,最大的嫌疑人,应该就是眼前的雪轻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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