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新闻报道,冬天的欧洲会经历一段流感爆发期。每到这个时候,出入境人流量大的城市都会变成交叉传染的毒窟。
&esp;&esp;好在邓仕朗有锻炼,打过香港的f&esp;vaation,免疫力比较强,所以症状非常轻微,顶多病了一个早上就没事,而姚伶吃完药后慢慢好转,稍微多加休息就能痊愈。
&esp;&esp;姚伶睡到天昏地暗,直到第二日中午才完全醒来。快醒的时候,意识介于梦和现实之间,她侧过身把手搭向床边,摸到空出的位置很冰凉,没有凹陷的痕迹。
&esp;&esp;她逐渐睁开眼,发现人不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esp;&esp;厨房刚好散发烹饪的香味,对她这个习惯独住的人极为陌生。她披一件外套下床,找到很久没穿的拖鞋,趿上去,去往厨房,看见邓仕朗原来在煮东西。
&esp;&esp;邓仕朗刚来一会就能找到给她补充营养的必需品。橱柜里的食材一目了然。她一个人生活很充裕,把食材摆放得井然有序。下面一层放意大利调料,譬如胡椒、黑醋、罗勒碎、欧芹片和橄榄油,上面一层放中超买的养生食品,有红枣、枸杞、薏米,以及大米和鸡蛋面。
&esp;&esp;他再打开冰箱,发现日期新鲜的菠菜叶和瘦肉,正好可以煮清淡的粥。
&esp;&esp;煮了一阵,粥滚,他加入洗干净的菠菜,很专注地搅拌。腰间突然伸来一双手环住,后背被脸贴着,原来是她穿着外套,热烘烘地靠向他。
&esp;&esp;邓仕朗意识到她醒了,左手轻盖她放在身前的掌背,右手还在搅拌,“不在床上躺着。”
&esp;&esp;“睡太久。”姚伶说。
&esp;&esp;他调小火候,把勺子放一边,转身抱她哄着:“先坐,煮好给你吃。你还没恢复,站着会累。”
&esp;&esp;“你抱我去。”她窝在他怀里,抬头看他,下巴抵他胸膛。
&esp;&esp;他很少见她那么依赖,抬头的一瞬有撒娇的意味,哪怕脸上还是平常清冷的表情,都让他极其心动,忍不住啄她的脸蛋,将她横抱起来,送到客厅的沙发上。
&esp;&esp;姚伶被放下来那刻,问道:“你没有生病吗。”
&esp;&esp;“有,不过那时你在睡觉,现在没事。”邓仕朗拎一张毛毯盖她身体,进她房间拿体温计,掖到她的腋窝下测量。
&esp;&esp;他已经自行测量过,体温正常,倒是她需要再被测一测是否真的退烧。几分钟后,体温计上面写着37c,她退烧了。
&esp;&esp;粥煮好,他分了两碗端到她面前。她几乎两天没怎么吃过饭,摸她手背都摸出非常明显的骨头,他让她就算没有胃口也要多吃点。
&esp;&esp;姚伶吃下一口粥,很烫,口味略淡,带一点食材原有的清香。
&esp;&esp;这是他们分手以来,他第一次做饭给她吃。
&esp;&esp;当年她去他家,他也有给她煮饭,好像什么都会。他说其实他家里人很忙,没空陪他,亦不像在香港的家会有接他出生的菲佣,所以他上学期间经常一个人照顾自己。她当时也是差不多的境况,偶尔因为父母工作而在家独处,偷偷让他来,换她做一次饭给他吃。
&esp;&esp;吃到一半,恰好,邓仕朗的手机有香港的来电,他一看,是江思的电话,在姚伶面前接通,开免提。
&esp;&esp;“hayden,我今天做了红酒牛肉,你什么时候回来?”礼拜日又到,江思以为他会按惯例回家吃晚饭,一如既往地问道。
&esp;&esp;“我在米兰,不回去吃了。”邓仕朗回复。
&esp;&esp;姚伶捧着碗,听到他们的对话望他一眼。
&esp;&esp;江思有些意外,“去米兰出差?”
&esp;&esp;“不是,来看rosalie,她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