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能刺进去,她也还得提防着鬼气的攻击。
不过这种事犹豫一秒就会错失良机,她只得一咬牙,直截了当地刺了下去。
刺进去了!
池白榆眼皮一跳,眼睁睁看见刀尖刺破衣衫,紧接着便是扎入皮肉的钝感。
许是因为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不光刺进去了,也没出现伏雁柏所说的情况——沈见越的鬼气根本没攻击她。
她稳住心绪,问沈见越:“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略微。”沈见越稍拧起眉,“如有蚁虫啃咬。”
池白榆目不转睛地盯着血槽,果见血槽里蓄出一点殷红的血。
但不多。
估摸就一毫米。
毕竟他俩还有些生疏,能攒到血就算不错了。
她还想试试能不能攒到更多血,可沈见越已经察觉到异样,抬手便要捉她的腕。
“仙师,我——”
赶在被他碰着以前,池白榆及时收手。
指腹微动,手里的刀就换作了一支笔。
也是同时,沈见越睁眼。
带着疑色的视线飘忽一阵,最终落在她手上。
原来真是支笔。
他压下疑心,道:“仙师的笔样式奇特,不似凡物。”
“哦,”池白榆转了下手里的圆珠笔,胡话随口就来,“这也是用丹青一术制的,不沾墨水就能用,属于师门秘法。你安心随我修炼,到时候为师教你怎么炼制。”
沈见越心觉神奇,注意力全到了那支笔上,一时也忘了心口不起眼的刺痛。
池白榆:“今日的修炼就到这儿了,效果不错。你暂且歇着,为师下回再来。”
见她转身要走,沈见越下意识跟了步,又停在原地,神情郁郁道:“宅中荒败,尚未来得及收拾住处,还请仙师在此等候。”
“不用。”池白榆说,“伏大人已有安排。”
沈见越微怔:“仙师不住在此处?”
池白榆颔首:“也是为你好。眼下你病症未愈,与你住得近了,难免给你压力。”
废话。
她能在这儿住吗?
先不说那些突然蹦出来吓人的纸扎人,要是跟他相处久了,迟早有一天会露馅儿。
想起那两个纸扎人,她顺便问了句:“对了,我遇着两个纸扎人,它们是……?”
沈见越敛眸,低声道:“是陪葬品。”
“……谁的?”
“弟子。”沈见越默了瞬,“它们性情顽劣,时常吓人,弟子常觉头疼——不知仙师在何处遇着了它们?”
“哦,房间里。大概是困了睡着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