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他来干嘛。”
“我怎么知道。”
樊胜客一边和仲氏聊天,一只狗就处理妥当。
他把内脏丢进一个木盆里,然后把肉和骨头分开置放,转身又拎了一只猎物过来。
“不过有人竟然刺杀皇长孙,倒是胆子不小。”
“可不是,妾身听说,皇长孙的扈从都死了,只剩下一个护卫。”
“这么惨烈?”
“何止啊,当日长陵县去搬运尸体的时候,妾身偷偷过去看了一眼。那些刺客,有几十人,还有人骑着马。妾身听说,皇长孙还亲手杀了几个刺客,凶的很。”
“哈,高祖皇帝芒砀山斩蛇起事,一生征战,大大小小战事经历上百次,何等英雄。皇长孙乃高祖皇帝之后,又岂是等闲?不过,他敢杀人,这胆气却了不得。”
能打是一回事。
敢不敢打,是另一回事。
樊胜客曾给一些勋贵子弟做过向导。
当然,对方并不清楚他的身世。
一个个吹的很厉害,而且也确实有练过。
但真让他们上阵的时候,很多勋贵子弟腿都是软的,连弓都拉不开。
如果从这个角度,皇长孙倒是个人物。
他突然叹了口气。
想当初,高祖自沛县起事,跟随高祖皇帝征战四方。
鸿门宴上,便是楚霸王也要赞他一声好汉。
可如今……
堂兄也是个没用的家伙。
找了许多关系,费了许多周折,当上了太子宫的卫率。
可,又有何用?
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
当初若非要为母亲守孝,错过了好几次机会。
赵破奴那次,算不得可惜。
可是去太子宫效力,那樊昌客使了钱,顶替了樊胜客的机会。
若不然,他现在……
越想,就越有些恼火。
他的刀快如闪电,把猎物解开,而后把尖刀砰的插在了木板上,拎起一坛酒,咕咚咕咚就饮了两大口。
“樊胜客在家吗?”
院门外,传来了里长的声音。
“在家!”
樊胜客眉头一蹙,迈步就走到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