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城以北,魏营。
王帐内,袁绍正斜卧榻上,听取辛毗的汇报。
“二公子在青州一线,屡次为敌将太史慈所破,连失城池七座。”
“二公子遂不敢再与敌正面交锋,只能收缩兵马据守下密不战。”
“昆阳一线,形势于我军也不太乐观,我军……”
听着各种不利的消息,袁绍本就阴云密布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
“废物,都是些没用的东西,都是废物!”
袁绍将手中的帛书情报,一把扔在了地上,口中不满而眼神失望。
辛毗吓的一哆嗦,不敢再吭声。
“孤三路大军,合计二十余万之众,却处处受制于大耳贼,没有一路是不失利的。”
“孤养你们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用?”
“你们就没有一个人,能为孤排忧解难吗?”
袁绍指着一众谋士,劈头盖脸的一通斥责。
辛毗默默的低下了头来。
逢纪更是身子往人后一缩,生恐被袁绍注意到了。
毕竟先前城父失利,折了七千余骑兵,皆是出自于他的“杰作”。
“你们一个个不是都自诩智谋非凡吗?”
“那伱们都说说,孤现下该如何用兵,方能打破这僵局?”
袁绍是骂归骂,骂完之后,却还得拉下脸,向众谋士求计。
辛毗逢纪皆不作声。
唯有沮授,思索良久手,拱手道:
“大王,臣以为楚魏之战,我们已失去了战场的主动权。”
“我军想要取胜,就只能与刘备选择比拼国力。”
“我们就据守不出,以六州之地和他三州之地耗下去,耗到最后,刘备定然国力不支,不战自败。”
沮授这是亏吃的太多,不敢再主动进攻,只能采取“保守治疗”。
说白了,就是被刘备打怕了,没有底气再与刘备交手。
现下他唯一自信的,就是魏国的国力了。
那就只能扬长避短,从比拼国力上来下手。
袁绍听罢却是眉头凝成一股绳,脸上的阴云是有增无减。
比拼国力,那就意味着,他要无休止的在这项城大营常驻下去。
时间,可能比当初的官渡之战还要长。
这就意味着,他可能无限期的要告别许昌的佳人美酒,歌舞升平。
何况,现下他还身心俱疲,有病在身,更迫切需要回许昌却休养身体。
这项城前线,他是一刻也不想多留啊…
“难道,就没有速战速决之策了吗?”
袁绍板起了一张脸,不悦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