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侄儿大意轻敌了,没料到那刘备诡诈多端,竟然…”
张绣面带愧色,只得将自己中计失败的整个经过,默默的道了出来。
张济身形晃了一晃,跌坐回了座上,嘴巴缩成了夸张的圆形。
“那刘备,竟然将我军软肋如此洞悉,使出了这等奸计?”
张济倒吸着凉气,眼中涌动着难以置信。
张绣一声长叹,苦涩无奈道
“侄儿现下才想起,听闻那刘备在汝东之时,曾以三千兵马大破两倍的袁术吕布联军。”
“侄儿猜想,刘备麾下必有极高明的谋士,为他出谋献计。”
“叔父,我们都低估了那刘备,犯了轻敌之错!”
张济身形又是一凛,眼中再添一层惊色。
一旁张延率先回过神来,急喝问道
“文锦,你折损了多少人?”
张绣又是一叹,默默道
“此役我军死伤倒不多,只是撤归的途中,那些南阳籍的士卒大批逃亡。”
“我带回来的人马,只有三千不到。”
“连我儿张泉,现下也生死不明。”
张济父子骤然变色。
八千大军,竟然折损到只余三千!
这已经不能用元气大伤来形容,简直是近乎于全军覆没!
“文锦啊,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五千兵马就这么没了,我们现下加起来只余四千不到人马,还如何在南阳立足?”
“文锦啊文锦,你——”
张延还在喋喋不休,张济却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够了!”
张延一震,只得闭上了嘴巴。
此时的张济,已是从震惊中缓过几分神来,恢复了些许镇定。
他明白,怪张绣也于事无补,现下这个局面,还少不了要倚重张绣。
于是压制住儿子后,张济便强作冷静的问道
“文锦,那刘备呢,那厮可趁势追来?”
张绣见张济没治他罪,暗松了一口气,忙道
“回禀叔父,刘备率全师一路追击,其前锋已出现在宛城附近。”
“侄儿入城之时,已下令封闭城门,各军尽皆登城备战。”
“我军尚有四千之众,宛城城墙高厚,料想那刘备一时片刻休想破城。”
张济松了一口气,一跃而起,将身上的喜服扒尽,佩剑一把抄起。
“速速前往南门城楼!”
大敌当前,张济也顾不得再摆什么喜筵,便要亲临城头坐镇。
堂中的宾客们,也为张绣惨败的消息所震惊,转眼一哄而散。
张济一只脚刚踏出门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