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小说网

帝王小说网>在泥泞中 > 第195章 成功的擦边球(第1页)

第195章 成功的擦边球(第1页)

两个未成年皆被判三年,在少管所服刑,那个挺充大的小且老板只有十九岁,两年之差,被判了七年,被押到哪个监狱里服刑,大约他有些痛恨爹娘早生了他两年吧?

未成年人犯罪,真是太赚便宜。发哥感叹。

不知这是谁定的规矩。魁哥说。

发哥对叶晓晨说,会馆倒闭了,这是命,该来的,总归会来。

魁哥接口道,几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叶晓晨说,发哥,魁哥,你们待我不薄,单凭你们决不推诿于我这一点,在我心里,你们就是好汉。

平顺的日子、没有波澜缺少故事的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无论有多久,当当事人回忆时光的时候,才感觉到犹如空白。可在这世界上,又有谁不在追求平顺的、充满日常幸福的日子呢?对大多数人的记忆来说,甜蜜是一时的,痛苦才是永恒的。

睿智的头脑除了极少数是天赋之外,大多是由痛苦的记忆提炼而成的。

平顺的时光给人一种滑的感觉,无论是梦独,还是叶晓晨,还是舒明等人,是不知不觉滑入新世纪的,并在新世纪里越滑越深,日历一页页撕掉,年历一本本换掉。这样的日子像是充满了麻醉剂,令人麻木。

好在,这样的平顺,这样的幸福,是一种表面,还是一些人的错觉。梦独不知别人如何,反正,他的痛苦会在他快有点儿麻木的时候泛上来,咬他一下,提醒他一下,提醒他痛感的滋味儿。

有时候,苦难真的是笔财富——虽然任何人都害怕苦难,都极力远离和躲避苦难——但苦难有如天意,只要大难不死,几乎就成了对某些人的恩赐。叶晓晨走出看守所重归梦晓推拿店之后,简直如脱胎换骨了,他的脱胎换骨不是如大多数人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蝇从此畏手畏脚小心过度见到戴大盖帽的人便如老鼠见了猫见之色变闻风丧胆,他跟那类人刚好相反,两个多月的看守所牢笼生活令他成长成熟尽管他依然不失单纯,在监室里成为老大令他较之原来更加的杀伐果断更加具备了冒险精神,发哥和魁哥的仪义守信令他看人看事竟多了些哲人的眼光成份,特别是梦独对他的雪中送炭不离不弃有难同当令他感动非常,尽管梦独的过去在他的心里仍然是一团迷雾——他多次想过,也许梦独不是跟他开玩笑,说的是真话?那真话充满危险,梦独把真话当成假话来说并且试探他对此持何种态度?他还多次想过,即便梦独真的是一个逃犯,杀人越货的逃犯,能跟他相识,能跟他产&bp;生这样无价的交情,就是人生最大的收获,堪比自己与司灵蕊的爱情。

叶晓晨依然敢于打擦边球,但决不再打发哥和魁哥那类的擦边球,这类擦边球多多益善,梦独很是放心。叶晓晨通过人脉,与省城的一家公司合作,开设了一个特别令人关注也很是吸引人的项目,这便是,运用中医推拿的技术,对某些患上近视不久的中小学生进行头部的穴位推拿,并让学生们做转动眼球操等,最后辅以服用一种有益无害的药品,药品奇贵,每盒近两千元,但这些方式方法的确能够减缓近视的加剧,也确乎让很多自律意识强的学生的近视症状消失无影了——于是乎,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来梦晓推拿店希图根治近视的中小学生们越来越多,这些孩子,绝大多数是独生子女,他们的身前背后,有六、七个大人的爱抚的目光注视着,几乎个个都是小皇帝小女皇,大人们都盼着自家的孩子不要戴上瓶底厚的眼镜或摘掉令孩子们颇感不便的眼镜,为了让孩子与眼镜不产生瓜葛,大人们简直生出一种病态的心理,结果反是给了孩子极大的身心负担,也弄得自己身心俱疲。其实到最后,眼睛真正恢复如初的中小学生们寥寥无几,但总归是有的,大人们都坚信他们的努力会让自家的孩子成为寥寥无几里的一员,而绝非以失败告终。

这的确是一种绝妙擦边球。花了钱没有根除近视的孩子及家长们自会说这是一种欺骗,可是他们却是满怀希望自甘受骗;花了钱近视程度减弱以及完全康复的孩子及其家长,则对梦晓推拿店里的理疗师们感恩戴德,将他们视作妙手回春的扁鹊华佗,一张张嘴巴免费为梦晓推拿店打起了广告。至于在对前来疗治近视的中小学生们进行理疗诊治并售卖标有保健功能的药品,他们则是得到了省城大公司的授权许可的,也就是说,这个项目,他们隶属于那家大公司,解释权也归大公司,何况,那家大公司的分店散布全国多个大中小城市,开展那个项目不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甚至不是一年两年,是得到了卫生部门认可的,营业执照上有着官方认可的大红公章呢。

由于梦晓推拿店引进这个项目较早,所以,虽然后来有的推拿店东施效颦地开设了类似的项目,但人们已经被带了节奏,心目里只认可梦晓推拿店,而对别的店持怀疑态度,那些店便做着做着做不下去了,只好放弃;而对于梦晓推拿店来说,这个项目却成了他们很长一个时期里最挣钱的项目。

看着店里的红火场面,梦独悄声对叶晓晨说:“我早说过了,咱们这个店,还是得你来领航,才更加有前途。”

叶晓晨道:“我要是有了出格的地方,你得随时提醒我。”他明白梦独之所以总是让贤于他,并不是梦独做生意的能力比他差,胆量比他小,而是梦独虽然有时跟他一起参加一些社交活动,但依然不愿意过于张扬,大约还是害怕暴露过去,所以,把风头总是给了他;而人们并不明白他们之间关系的来龙去脉,还皆以为这个叫叶晓南的年轻人是叶晓晨的小弟弟——连叶晓晨也越来越困惑了,他在随着时光的脚步前进,时光也将痕迹无声无息地刻到他的脸上身上,可是梦独呢,却还停留在以往的岁月里,容颜未改,声音未改——困惑之余,叶晓晨叹了口气,想,有些人真是太经得起岁月的磨蚀了,梦独就是其中之一吧?叶晓晨又想,梦独究竟经历了什么?晁家拴是谁?林晓帆又是谁?不管心里有多么尊重梦独的**,但他还是越来越想拨开梦独的迷雾了,既是为他,更是为梦独,他觉得有必要将梦独从过往的时光里拉出来,真真正正地来到今天,来到现实。

在平顺的或者是貌似平顺的日子里,梦独的生活十分规律,他去往烟霞村的次数变得更少了,除非年节之时才去叶维川家看看,叶维川和妻子总是对他催婚,他却总是一口回绝;他跟随叶晓晨参加社交活动的次数也变得更少了,他说自己是外地人,不会说本地话,人们一听他说普通话,就总有人问他家是哪里的,问东问西的,令他不得劲,不好跟人家翻脸,只好乱诌一气,累嘴累心。工作之余,他除了跟店里的员工们说一些说过就忘的话后,更多的时间是待在自己的小屋里,看书,思索,并且记下一些感想和心得。有时,痛苦的往事会自动从头脑里泛上来,他便只好难以自拔地沉陷在对往事的回顾和反思中,孤独地咀嚼着其中的滋味儿。深陷在这种孤独的情感世界里,有时,他会想到《百年孤独》里的奥雷良诺,想到奥雷良诺在炼金室里不知是真还是假地将过去遗忘净尽。

对于痛苦的备受屈辱的往事,人们总是尽力遗忘最起码做出已经遗忘了的样子,却把曾经的真假甜蜜和快乐一次次地津津乐道向他人炫耀。梦独认为那是一种自我麻木,正是他们老是“遗忘”,所以类似的痛苦往事才会一再发生,只不过发生到了他人的头上。他却选择了决不遗忘,不遗忘就意味着一遍遍地回味和重新品尝痛苦,但唯有如此,才能挖出痛苦的根源,以使其不再在自己身上和他人身上重复发生下去。

因了平顺,梦独越来越多地坠入梦的深渊,特别是在近期。他还没有意识到,就是这些大同小异的梦在昭示他,他不能再拖下去了,不能继续置过往的痛苦于无奈当中了,梦说出了他心的深处和潜意识不能明确告诉他的东西,但他并没有马上意会到,只是以为自己做了那样的梦,只是以为那梦来折腾他,梦里的人钻到他的梦里继续折腾他。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