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不,一看着她回来,绣娘的娘立马就迎了上来,朝她嘘寒问暖的问道:“绣娘,你怎么回来了?”
&esp;&esp;绣娘低着头没有说话,在她娘问的时候,才小声道:“没事,就是和王虎吵了一架。娘,待会儿我婆婆过来了,你可不要告诉她我回来了。”
&esp;&esp;绣娘她娘一听这话就着急了,看着她这不成器的闺女训斥道:“你这是胆子肥了不是?你同你相公他们吵什么架啊!”
&esp;&esp;绣娘没有理她,径直就回了她和妹妹们的屋子里。
&esp;&esp;绣娘她娘看着女儿这样,急的只跺脚,巴掌抬起又放下的。
&esp;&esp;这女儿大了就是不好,她以前那里容得了绣娘这样和她说话,早就一巴掌给她打下去了。
&esp;&esp;愤愤不平的盯着绣娘进去的屋子一会儿,绣娘她娘决定了,等会儿亲家母过来,她就让她把绣娘带回去。她一个出嫁的女娃娃,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耍威风。
&esp;&esp;绣娘她娘想到这里,心里安定了不少,拿着自己的秀活去院子里做了起来。可是很快,门口又被人敲响了,绣娘她娘不耐烦的站起来,来到了门口,想要看看来人是谁。
&esp;&esp;结果,一开门就是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男人,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十分的不屑,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轻蔑,“你就是绣娘的娘吧?”
&esp;&esp;还没有等绣娘的娘回话,他就自顾自的继续道:“我东家有事找她,让她去清风楼找他。记住了,不要迟到,我东家不喜欢等人。”
&esp;&esp;说完这番傲慢又无理的话,男人转身就离开了。
&esp;&esp;在那人离开之后,绣娘她娘在原地呆愣了好一会儿,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尖叫了一声,去了绣娘的屋子。
&esp;&esp;她径直走到绣娘的面前,摇着她的肩膀道:“绣娘,你怎么认识的那些大人物,娘怎么不知道?!”
&esp;&esp;绣娘被她弄得有些疼,不耐烦的打开了她牵制住自己的手,看着她道:“娘,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esp;&esp;她娘直接将刚才的对话说了出来,然后看着她女儿继续逼问道:“你不是整天都待在家里吗?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这种大人物,你既然都认识这种大人物了,你是不是有办法给你弟弟找份正经差事了?”
&esp;&esp;绣娘在听到徐掌柜派人来找她的时候就有些烦躁,此时听着她娘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出来,烦躁的程度越发的强盛了。
&esp;&esp;“娘,我和他不是很熟,这样的事他帮不了忙。待会儿我要出去,有谁来找我,你都说我不在。”
&esp;&esp;说完,绣娘也顾不上其他,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随即便走出了家门,朝着徐掌柜吩咐的酒楼走了去。
&esp;&esp;眼看着自己追不上绣娘了,她娘在后面张望了几眼,最后还是没有跟上去。不过随即她又想到,自己女儿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明显的巴掌印,显然是被打过了的。
&esp;&esp;她女婿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但是从来没有动手打人的习惯,更不要说是打女人了。能惹得她女婿动手的,定然是件大事。
&esp;&esp;想到刚才来找绣娘的男人,以及他语气中理所当然的样子,绣娘她娘眼珠子就是一转,随即亮了起来,难道她这个女儿勾搭上有钱人了?
&esp;&esp;若真的是这样,她其实是很乐意她女儿合离了再嫁的。毕竟那王虎虽然有点小官衔,可是穷也是实打实的。眼下有了一个更有钱的看上了自己的女儿,她自然是一百个愿意的。
&esp;&esp;绣娘她娘打定了主意,准备待会儿就按照她女儿说的那般,等到王二婶子过来,她就直接打发她回去,千万不能让她坏了自家献去犬飘去票女儿的好事。
&esp;&esp;想到自家女儿和离之后,便能成为更有钱人的夫人,她就觉得格外的开心,哼着歌一路回到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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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绣娘一路避着人去了和徐掌柜约定好的清风楼,在快要进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伙刚要进去的书生。
&esp;&esp;在抬眼看到书生当中那众星拱月般的人时,她的脑袋一下子就缩了下去,连带着神情都畏缩了许多。
&esp;&esp;绣娘拿自己的袖子遮住了半张脸,从旁边的小门快速的溜了进去。
&esp;&esp;不远处正在和刚认识的书生们聊天的沈涟,似乎有所感应般的朝着绣娘溜进去的角落看了一眼。
&esp;&esp;沈涟在看到那极快离开的背影之后,稍稍眯了眯眼,抬头看了一眼酒楼的招牌,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esp;&esp;“沈兄,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esp;&esp;旁边传来的声音唤回了沈涟的思绪,他扭头看向刚才问自己话的书生,轻轻的摇了摇头,温和回应,“没事,我就是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esp;&esp;这人叫做贾珍,是城中最大布商家的孙子。这次之所以跟着沈涟一起出来,实在是因为对于沈涟佩服无比,想要和他称兄道弟而已。
&esp;&esp;贾珍一听沈涟遇到了熟人,立马就来了兴趣,连忙追问:“什么熟人?若是重要的人,不如沈兄也将她请来,我们一起热闹热闹。”
&esp;&esp;沈涟摇了摇头,谢绝了他的邀请,“不了,只是认识而已。”
&esp;&esp;听到沈涟的话,贾珍也不再追问,而是看着他笑道:“这样啊,那就算了吧!不过兄弟们听说你已经成了家,不如什么时候,带你的家里那位来和我们聚聚。”
&esp;&esp;“嗯,有机会的话。”
&esp;&esp;沈涟一边应和着他,一边随着他们一起走入了酒楼。
&esp;&esp;自从县令将那事托付给沈涟之后,他便一直在寻找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