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转眼间,安二公子成亲的日子便到了。
&esp;&esp;喜日子在中秋前头三天,从这个日子也看得出来,女方是高嫁了。
&esp;&esp;不过也是,安知府说是陵川的土皇帝也不为过,他家娶亲自然是要在节前,图个添丁进口的好彩头。
&esp;&esp;那日一早,吃过早膳夏忱忱便去宁安堂了。
&esp;&esp;这次,季益兰都过来了,虽怀有身孕,但永平王府在陵川也没什么亲戚,当然是能去便去。
&esp;&esp;主要是季益兰在院子里都快闷出霉点子来了,她也想出去透透,不过就是坐个车来回的事。
&esp;&esp;而且以永平王在陵川的身份,也没人敢随便冲撞她。
&esp;&esp;等人都到齐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夏忱忱的衣裳便格外地显眼了些,似乎她衣裙上的金线都比别人的要亮一些。
&esp;&esp;其实材料是一样的,但因为绣娘的绣法不一样,所以呈现的效果便不同。
&esp;&esp;夏忱忱是故意的,女子们对这些都敏感得很,她这一亮相,纤云楼的生意估计能好上两成。
&esp;&esp;“难怪有人说四嫂是陵川居然这事儿都敢
&esp;&esp;那女子瞬间闭嘴了,夏忱忱当街与人互扇的事,早就传遍了各家。
&esp;&esp;尤其是,王府那四爷居然还帮着她扇
&esp;&esp;虽然四爷估计是被夏忱忱那张脸给暂时迷住了,但谁也不想自己成为那个当街出丑的人。
&esp;&esp;夏忱忱连怼了两个人,其他人虽心里不服,但也没人敢再开口了。
&esp;&esp;之前的夏忱忱是赤脚的,她从不怕人。
&esp;&esp;现在的夏忱忱穿上了厚底鞋,也是不怕人的。
&esp;&esp;夏忱忱吃够了,还有点撑,于是对珍珠说:“走,散散去。”
&esp;&esp;没走多远,便听到有女子很是刻薄地说:“这夏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女儿都往官家塞,这例子一开,我们都得跟商女做妯娌,岂不可笑。”
&esp;&esp;“我,我又没嫁你们家。”
&esp;&esp;嗯,是夏绵绵的声音。
&esp;&esp;“可别痴心妄想了,我们家可不会娶你这样出身的女子。”
&esp;&esp;“你们家比永平王府更为高贵些?”夏忱忱走了出去。
&esp;&esp;“二妹妹?”夏绵绵很是意外,同时心里松了口气。
&esp;&esp;“大姐姐,你跟这些碎嘴皮子有什么可聊的,也不知哪家倒了八辈子霉会娶了她们,怎么着也不可能跟你成为妯娌。”夏忱忱上前亲热地握住夏绵绵的手道。
&esp;&esp;面对夏忱忱的态度,夏绵绵都有些呆住了,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啊。
&esp;&esp;“你说谁碎嘴皮子?”身后的女子愤怒不已。
&esp;&esp;“你啊!”夏忱忱转身看着她,道,“除了你还有谁?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高谈阔论什么嫁不嫁,妯不妯娌的,真真是不害臊,我们家的姑娘是不会跟你成为妯娌的。”
&esp;&esp;“你,你不过是运气好才嫁到了王府,有什么可得意的。”那姑娘气急败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