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澄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esp;&esp;“二爷问我?我还要问二爷呢。”季益兰红着眼睛看着宋澄,“我虽怀着孩子,但也提过把身边的丫鬟开了脸,是二爷您自己不愿答应,结果呢?”
&esp;&esp;结果却和自家妹子睡到一起了。
&esp;&esp;季益兰没觉得季益芳有什么问题,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四房呢,所以只可能是宋澄早就对小姨子有意,所以才趁酒装疯。
&esp;&esp;但对季益芳恨不恨?也是恨的。
&esp;&esp;恨季益芳的这张脸,跟她娘一样,整日装得楚楚可怜的,就知道媚惑男人。
&esp;&esp;“她为何要进我的屋子?”宋澄看在季益兰有孕的份上,尽管压着自己的脾气。
&esp;&esp;“她是要去给四爷送汤的,谁知竟是二爷……”季益兰看向宋澄,“二爷为何在四爷之前歇息的屋子里?”
&esp;&esp;两情相悦
&esp;&esp;宋澄沉默了一下,回道:“我送他过去,然后他吐了一身,我便借自己的衣裳给他穿,他说不习惯穿我的,便披了我的衣裳回韶光院了,我懒得动弹,干脆便在那边歇着了。”
&esp;&esp;“所以……”季益兰恍然大悟,“所以其实出来的不是二爷,是四爷?”
&esp;&esp;宋澄这会儿也明白过来,原来是季益芳想算计老四,结果误打误撞地,碰上了自己?
&esp;&esp;但季益兰的心里却依旧堵得慌,就算是如此,宋澄那种言行也足够说明,他平日对季益芳是有意的,否则又怎么会那般癫狂。
&esp;&esp;之前酒桌上喝药的是四爷,又不是他。
&esp;&esp;季益兰不知道的是,酒桌上安排下药的是她。
&esp;&esp;但季益芳的醒酒汤里,可也下了药。
&esp;&esp;喝了两份儿药,癫狂一点又算得了什么,没出事算是不错了。
&esp;&esp;宋澄揉了揉太阳穴,温言道:“今日我也不知怎地,言行有些不受控制。”
&esp;&esp;季益兰一声冷笑:“不过是心有所念罢了。”
&esp;&esp;说完,季益兰便转身进了屋子。
&esp;&esp;心有所念?宋澄承认他对于季益芳的样貌是赞赏的,但倒不到“念”的地步,难道今日的野味儿和酒相克?
&esp;&esp;这么一想,宋澄倒觉得合理了。
&esp;&esp;但,季益芳是给老四送汤?
&esp;&esp;季益芳的房门紧闭,所有的人都以为她肯定是在里面痛哭。
&esp;&esp;谁愿意给姐夫当妾,与自家姐姐争宠呢,尤其像季家这样的高官之女。
&esp;&esp;可事实上,季益芳却是一脸平静地在换衣裳,甚至看到身上的痕迹,唇角还有一丝笑意。
&esp;&esp;细叶在一旁紧抿着嘴,一声都不敢吭。
&esp;&esp;姑娘明明知道那是二爷,却并没有走开,反而迎了上去,难道她原本想要的是二爷?
&esp;&esp;“细叶,把那个洋葱拿来。”季益芳一脸平静地说。
&esp;&esp;“是。”细叶将洋葱递上,还是忍不住说,“姑娘,二爷那里怎地没有动静?”
&esp;&esp;“急什么,早晚会有动静,我不算什么,收不收我不要紧,不得罪我爹才是最重要的。”季益芳一声冷笑,“我在我爹那里也不算什么,但却是他的脸面。”
&esp;&esp;尚书府的嫡女当正妻,庶女当妾室,算是便宜宋澄了,他如果拒绝,就太不识好歹。
&esp;&esp;“到窗边去瞧着,有什么动静告诉我。”季益芳一边闻着洋葱,一边推着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