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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乞丐笑道：&ldo;一张画五元，看你是老客户，给你打个八折，四块钱吧。&rdo;

白晓亮：&ldo;……&rdo;

他觉得这乞丐不缺钱，好像在逗他玩一样，是他的错觉吗？

赵心源去把自己的铺盖移到了休息区旁边，就地坐在白晓亮脚边画他的侧影。

周遭人群熙熙攘攘，也有人好奇驻足观望，赵心源丝毫不被打扰，作画时心无旁骛，白晓亮倒是被周围的人注视得很不好意思，脸渐渐红了。

赵心源道：&ldo;你的侧脸线条很好，头向我这里再侧过来点。对，就是这样，保持好。&rdo;

渐渐地白晓亮适应了周边的嘈杂，在人来人往的地下通道中，白晓亮竟然心有灵犀般地，听见了那乞丐铅笔在画纸上飞速勾勒时的沙沙声。

那一刻，周遭行人成了虚设，白晓亮心中一动，便道：&ldo;其实我也会画画。高中分班的时候，我爸跟我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但我还是在最后改了单子，去读了艺术班。&rdo;

白晓亮眼中映出来往的人群，他像是失语很久，忽然能开口说话的哑巴，开始滔滔不绝：&ldo;后来在大学我读了设计，我超级喜欢一个设计师，我们业内都叫他&lso;广告教父&rso;，为了借他那本《灰派简史》，我在图书馆等了好久才借到，然后因为在图书馆看这本书，我遇到了我的初恋，后来我就跟初恋一起大学毕业，又一起创业，又分开。这么想起来，好像还是昨天的事一样，没想到已经过去五年了。&rdo;

赵心源笔下不停，状似不经意地问道：&ldo;你喜欢看《灰派简史》？&rdo;

白晓亮道：&ldo;恩，教父他是一个很厉害的设计师！他的设计总是很大胆，而且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让人眼前一亮。我常常想，如果能变成他那样的人，可能我现在的情况会更好一点。我的男……呃，初恋，他也不会离开我。&rdo;

赵心源不再答话，嘴角带着笑意。

白晓亮察觉到自己说得似乎有点多，心想一个乞丐哪能认识什么广告教父，哪知道什么设计啊！

他尴尬道：&ldo;抱歉啊，我太啰嗦了。&rdo;

那形容邋遢的乞丐挑眉一笑，白晓亮的基佬之心悄悄一颤，暗道这位乞丐大哥还挺酷帅的！

白晓亮掏了四枚硬币给乞丐，收好自己的画，道：&ldo;今天谢谢你，我的心情好多了，我觉得你真是一个神奇的乞……呃，神奇的人。&rdo;

赵心源盘腿坐在地上，笑道：&ldo;不用客气，我也觉得自己是一个神奇的乞丐，你可以把我当成丐帮帮主。&rdo;

白晓亮笑起来，嘴边的梨涡很可爱，&ldo;再见。&rdo;

赵心源对他眨眨眼睛，&ldo;再见。&rdo;

☆、重要招标

顾维达在厨房里做饭，阵阵菜香充斥厨房。

周小雨趴在沙发上看电视，道：&ldo;今晚住我这，别回你那小公寓了，明天开我的车去上班。晚上我们三凑一桌打牌。&rdo;

白晓亮抱着枕头坐在地毯上，肩膀上扛着周小雨交叉着的小腿。

&ldo;不行，我还有几胚图，今晚上要赶出来。&rdo;

周小雨&ldo;呿&rdo;了一声，&ldo;没劲。&rdo;

过了半晌，周小雨试探问道：&ldo;唉，亮儿，王思亚找你没？&rdo;

白晓亮闷声道：&ldo;没有。&rdo;

周小雨道：&ldo;那你们难道就这样算了？你们怎么分手的？你没跟他要点分手费？白跟他五年啊？&rdo;

白晓亮心头微酸，深吸了口气，道：&ldo;当时他跟我说要分手，我整个人都懵了，难过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就辞职搬出来了。&rdo;

周小雨忍了又忍，出离愤怒了，她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ldo;白晓亮！你怎么这么好欺负呢！他说分手你就同意？不提什么分手费的事情了吧，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呢？你舍得离开他？喜欢他就不要放手啊笨蛋！&rdo;

白晓亮沉默。

顾维达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呵斥道：&ldo;周小雨你别嚷嚷，我在厨房都听得见你嘶吼。&rdo;

周小雨白了顾维达一眼。

半晌，周小雨长叹一口气，拍了拍白晓亮肩膀，道：&ldo;算啦，本来你们也不适合。我觉得你应该找一个温柔的，平凡点的人过日子。王思亚太有野心，这种人的世界很复杂，可能当年大学时，你们是真心相爱的。不过现在算了，掀过这一页，向明天看啊。&rdo;

白晓亮点头道：&ldo;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