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低落的样子,徐泽舟僵硬地举起手,在她的肩头轻轻拍两下,轻声开口:
“你和泫予的事,我没有过问的权利。你虽然叫我一声小叔,但我清楚,我并不真的是你的长辈。
我问你那句话,是为了确定药量,这两次药量都不准确,与你目前的身体情况都不合宜,反而催生你的不适。”
甘甜撇撇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昨天的药量不行吗?昨天还好好的,不会疼,晚上我睡的比之前都好……”
徐泽舟垂下眼,“之前都睡得不好?”
甘甜点头,扯扯嘴角,她已经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被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刺了一下,徐泽舟沉默几秒,“好,我会让你睡好的。”
这么折腾一通,屋外暮色已至,今天如果要泡,得泡到半夜了。徐泽舟没有勉强,给甘甜一粒药丸,说是能让她睡个好觉。
药丸是山楂的味道,酸的甘甜直皱眉,她不确定有没有用,但徐泽舟的承诺管用,说让她好睡,一定就能让她睡个好觉。
临走前,甘甜告诉了他次数,有徐之熠每隔七天的参照,算出具体数字并不难。
徐泽舟听完,缓缓点头说了句“好”。
次日甘甜再来时,流云不在了,屋里只有一个徐泽舟。甘甜没有多问,径直走向里间,屏风后头多了件纱裙,徐泽舟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跟进来,在屏风外站着,让她换上。
“穿这个泡?”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甘甜才一脸疑惑地换好衣服,泡进药水桶里。
今天的感觉依然不是很好,但没有到无法忍受的程度。也不是痛,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体内像是有个漏风的破口,反复飘荡,在吞噬她的理智,让她只剩下本能。
甘甜死死咬住唇,才没让自己丢脸地发出声音,她记得徐泽舟还在外头。
“你……”他像是预判她的情况,在她第二次不小心发出轻微的哽咽声时,徐泽舟的声音响起,“有任何感觉都是正常的,不用害怕,这是药物导致的,不是你的真实想法。院子里除了我没有其他人,你可以……一切缓解你不适的手段,都可以用上。”
甘甜几乎在用最后一丝理智听他说话,握住水桶边缘的手死死扣住,指甲嵌进木头里留下指甲印,才让她没有在徐泽舟面前做出出格的事。
她的羞耻感不允许她那么做。
但若是他与她一起呢?
“徐泽舟。”
她轻轻喊他,声调软绵绵的,在除他们再无一人的院落,这不是称呼而是召唤。
徐泽舟察觉出她语调的不寻常,知道是药的副作用,喉咙泛起诡异地干痒,冷声应她:“怎么了?”
“小叔。”甘甜又叫他,声音像是蜜里泡过的,“你转过身来,看我一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