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神经者顾老也。顾老其人,忠厚老实,幽默诙谐,有女人缘,虽为寡居,其名下之女人,多以“营”居,故人称“顾营长”。
谈及女人缘,多絮叨一句。有慕名而来,有朋友转介,有自己寻摸,有老有少,老少皆宜,男女通吃。
因此,有七个老婆,十一个相好的,故亦称“顾十一郎”,不一而足,至今单身,然随叫随到者,不乏其人。
有谁住院带一陌生女人?有谁小孩无人看管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有谁接个孩子还有人送野菜包子?有谁见人就称老乡?……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我们不能仅看事物的外表,外表如何光鲜亮丽,不足道哉,其内心世界的宽厚、仁慈、善良与大度,是支撑其作为一个好人的基础架构。就像花招蝶,蝶恋花一样,就如春天里有春风一样,一点也不稀奇,顾老着实为可交之人。
顾老不仅巧言善变,还擅长结交女人,凡是一面之缘的女人,都能侃侃而谈,从容应对,三言两语,就能揣摩出女人的那点小心思,就能盘扯上关系,“唉,还是老乡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是哪个村的?啊噢,上豹峪的,我家铁岭的,小时候说不定我还见过你来。”
如此种种,拿下的女人不在少数,有一次专门嘱咐我给他老乡一盒大米,我恰好刚说了没有了,我还没来得及说等下回,他老人家就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盒,让我直叫尴尬。
他曾到济南精神病医院体验生活,也经常叫嚣“这里是个病人”,因此有了“顾神经”的大名。
然其思维敏捷,有一回我问他:“吃饱饱了吗?”老先生马上回答:“宝宝这不在这里啊。”把宝宝给逗乐了,宝宝说:“话是真现成。”
有一回,临近下班我们都呆在办公室里看手机,他一进门煞有介事地说:“你们在开会啊?我出去等一回。”我就说:“开会呢,你先在外边等一回。”老先生果然就退了出去。多实在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