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扶在白玉鲤鱼上的手也终于动了,轻轻拥住怜星纤腰。
同时松开口中所噙恩物,转而吻了吻怜星的额头,轻声低语: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
说罢,又吻住了她清冽柔软的唇瓣。
一吻之下,怜香只觉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仿佛乘上了清风,飘飘忽忽,直上云霄。
朦朦胧胧间,她又想起了那首古诗: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尚不开……
夜空之中,明月皎洁。
绣楼之畔,桃花如锦。
忽有夜风徐来,摇曳桃枝,花瓣一时翩落如雨。落英缤纷之际,檐角风铃又轻轻晃荡,发出连串悦耳轻吟。
不知过去多久。
当怜星自那仿佛灵魂出窍般的颠倒迷离中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然身处绣楼三层,闺房榻上。
轻盈娇小的身子,亦正无力蜷伏在欧阳锋雄壮身躯之上。
回想着浴池之中的热吻,回想着他明明已然热血激昂却还是坚持将她带回闺房,只为给她最美好的初次回忆,怜星唇角不禁微微翘起,浮出一抹甜美笑意。
不过,再仔细回忆一番方才那令她大脑一片空白,记忆断断续续,几乎死去活来的经历,怜星又不禁嘟了嘟嘴儿,柔软足尖轻轻踢了踢他的大腿,用犹自带着几分泣音的稚气声音说道:
“你这家伙,真的很会呢。”
欧阳锋没说话,只轻抱着她,指尖抚过她纤腰丰臀,令她浑身一个激灵,身子又变得有气无力。
跟着他又在她眉上轻轻吻了一吻,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
“喜欢吗?”
“你太凶了,跟老虎似的。”
怜星有点委屈地说着,可还是轻轻咬了咬唇,点了点下巴,又羞不可抑地把脸颊埋进他胸膛。
欧阳锋笑了笑,又轻轻吻了她一下,紧紧抱着她,与她静静享受着,这能感受到彼此心跳的温存。
……
次日清晨。
当欧阳锋舒舒服服一觉睡醒之时,怜星已不在榻上。
他自纳物符中取出换洗衣裳穿上,起身下榻,就见外间小几上,摆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摆着一只雕工精致的骨质牙刷,装在小圆罐里的牙膏,以及一只盛满清水的大木杯——早在秦朝时,华夏大地就已经有了青铜牙刷。
至隋唐时,牙刷形制已和后世相差无几,手柄、刷头齐备,刷头上还有并排的植毛小孔,植以猪鬃或马尾毛。
而在欧阳锋所在的世界,大宋临安城里,甚至还有专门的牙刷铺子,经营骨质、木质等各种材质的牙刷,可见大宋市民阶层中,牙刷已经很是流行。
欧阳锋和黄药师、王武逛临安时,就曾采买过一批骨质牙刷,回华山后给每个弟子都发了两枝。
连牙刷都有,牙签、牙线自是更不必说。
至于牙膏,唐代就有专门介绍牙粉配方的书藉,大宋更有一部《香谱》,里面收录了十多种牙膏配方。临安城的药铺里,就有牙粉、牙膏售卖。
除了各种中药材牙膏,有钱人家甚至拿珍珠研磨成粉,作为牙粉洁牙。
而即使是用不起牙刷、牙粉、牙膏的贫民,也常嚼柳枝洁牙。
所以华夏古人,但凡有条件的,都很讲究卫生。
上层人士更是讲究到与人说话之前,都要往嘴里含香,使口气芬芳。
内力精深的武功高手,身体本就洁净,餐后以茶水、盐水漱口,基本就能保持口气清新。若早晚再刷一次牙,牙齿更是能比珍珠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