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桃和春卷见她稳得住,便不再忧心。
景王那边查的很快,自然也就查到了采蓝身上。
下午申时三刻就出了结果。
李侍妾摔倒一事,最后还是由韩侍妾一人担了所有责任。
采蓝被带走,再没了音讯,反正没牵累到谢润。
谢润在想,依照景王这调查速度,不可能查不到采蓝在宁侍妾身边伺候的过往。
既然查得到,就不会对云庶妃有半点怀疑?
把罪责全都推到韩侍妾身上,迅速结了案,怕也是景王在护着云庶妃吧?
只是这种庇护,反倒把罪名直接默认到云庶妃身上,让云庶妃连辩驳都没有机会。
剪断风筝线的事情,也从橘子身上查到了韩侍妾身上。
原是自上次偷炭一事闹开,韩侍妾知道橘子老子娘快要病死了时,便悄悄用钱收买了橘子。
她用这笔钱买了橘子的命,还让橘子咬死是安侍妾指派她做的。
可惜橘子娘忽然多了一笔钱治病,这事瞒不了任何人。
一查就查到了韩侍妾身上。
安侍妾倒是洗清了嫌疑。
只是这位胆子小,上午被吓一场,下午又被吓了一场,竟动了胎气,又得叫太医。
府里人对安侍妾这样,都挺看不上的。
晚间,景王来了春山院。
谢润拆了首饰,原准备随意吃一顿就歇下。
听到景王来了,一时还挺惊讶的。
景王身长玉立,周身气息十分沉稳,浓沉的眉眼也透出几分冷淡。
门口伺候的丫鬟都有些怕。
看到谢润一身居家衣裳,散着发髻,桃花眼微微睁着,似有些惊讶。
“王爷怎么来了?”
景王一身冷冽气势就收敛了许多,“吓到你了?”
谢润察觉到景王的心情不太好。
以她要是问他怎么来了,景王一定会说些反问话调侃她,这会话说的柔情似水,人却透着冷硬。
谢润依旧是温声细语,“吓着不至于,就是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