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语气透着股近乎病态的偏执:
“留下来好吗?我再也不提结婚了。”
“这不是结不结婚的事。”
我的手指在他侧脸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像是逗小狗一样勾着他线条凌厉的下颚:
“我是个花心的女人,你认识我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吗?像我这样的人是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彼此之间有一段回忆就够了,别让我难做人。”
桑晚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他这人特轴,认定了一件事就不回头。
我最怕的也是这种男人。
一旦缠上了就逃不脱,像是被蟒蛇的尾巴禁锢住一样让人窒息。
他长久的沉默,让我误以为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挽留的话。
我甚至都想好了相应的对策,可最终却只有他扣住我腰身的手。
“思榆,你还记得5月29号吗?”
什么5月29号?
只要不是我的生日,其他纪念日没一个是我记得的。
我冷声道:“不记得”
桑晚嗓音沙哑:“5月29号,我驻唱的时候遇见了几个女流氓,她们强拉着我陪酒,是你救了我。”
“这个啊。”我轻笑道,“我花钱雇的,他们说你长的帅,性格冷,一个流氓可能拿你没办法,要多雇几个才行。”
桑晚脸色煞白。
我拨开了他的手道:“你以为的爱不过是我的一时兴起,现在还爱我吗?”
我说最狠的话故意刺激桑晚的情绪。
换来的却是一个温热的保温盒。
“我给你做的早饭,你不想吃就丢了吧。”
最终我也没丢保温盒。
温热的保温盒,再加上那一大袋子的行李。
提上去时险些没把我直接累死。
牛马也没有这么干活的。
果然大女人家里,还是应该有个贴心的小男人帮着干活。
光靠自己一个人终究还是麻烦了点。
我推开房门,却出乎意料在里面看见了沈泽的身影。
他腰背挺直的浇花,精瘦的腰身和那若隐若现的白透衬衫。
甚至于他乌黑碎发被风吹起的温柔弧度,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