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点头,转身离开,吩咐人去烧水。
有了之前小厮给的那本册子,香凝伺候起来裴宴之倒是越发的得心应手了。
裴宴之白日几乎都不在裴府中,也就晚上回来用饭,休息过后,一大早就离开了。
剩下的时间,香凝可以自由支配,比起之前在琼华院伺候裴大夫人,别提多轻松了。
小厨房很快就将水烧好,搬到了一旁的偏房,香凝放了不少凉水进去,弯腰调试水温。
裴宴之走过来时便看到香凝撩起垂下的头发,沾湿的手落下几滴水珠,滴答一声落在浴桶中。
姑娘弯着腰,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好似柔软的可以任由他折成任何角度。
香凝皱眉,总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灼热的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刺穿一样。
她甩了甩手,站直身子,一转身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裴宴之。
“爷?水好了。”
香凝险些被裴宴之给吓一跳,回过神来后,沉着的说了一句。
“下去吧。”
裴宴之走上前,将脱下的外衣放在竹屏风上,对着香凝道出这三个字。
香凝低头应下,从屋子里退出去。
刚刚她是看错了吗?裴宴之的眼神,怎么看起来,有几分不正常……
她轻轻摇头,将脑海中的思绪甩走。
而屋子里的裴宴之泡在浴桶之中,丝毫没感觉到自己刚刚翻涌的气血有半分消散。
似乎随着这浴室中萦绕的香气,越发抑制不住了。
裴宴之长舒一口气,仰头靠在浴桶边缘。
为了得到他的庇护,她还真是无时无刻的不在勾她。
可偏偏,尝过一次后,得到的不是**的满足。
而是食髓未知的,无穷无尽的,永远都无法填满的那颗心。
食色性也,人之本性,果然是如何都压抑不住的。
香凝守在门口,莫名的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
这天也不算凉,怎么突然就打喷嚏了?
此时二房的绣春院中,二老爷裴致远搂着哭哭啼啼的玉珍安抚着:“小心肝儿,可别哭了,哭的爷的心都快碎了。”
玉珍哭的梨花带雨,伸出自己的双手道:“妾的手都被那康妈妈打肿了,这要是落了疤,可怎么伺候爷。”
只见那双白皙的手上如今红肿一片,康妈妈是领了裴老夫人的命令来敲打玉珍,下手自然不会轻。
况且,这玉珍仗着自己得二爷的宠爱,竟然还敢同大少爷抢东西。
康妈妈就是要让她记住这次,看她今后还敢不敢在这裴府中横行霸道了。
裴致远看着她手上的伤,越发心疼:“这个康妈妈,倚老卖老,仗着在母亲跟前得脸,竟然敢这么打你。”
“爷,妾不过就是在花房拿了一盆花,就被这么对待,您之前可是许诺过妾的,说什么进了府,妾过得日子可是比夫人的日子还要好的。”
“如今您看看,不过是要了一盆花,险些要了妾的一条命,妾不依。”
玉珍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性子,如今挨了打,更不会善罢甘休。
一定是那个什么香凝告的状,这口气,她绝不会咽下的。
此时站在门口的裴二夫人董妍面上露出一抹冷笑。
“我倒是不知,二爷何时起了休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