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来不在那里?
似乎又是理所当然的事,它怎么可能在那里。
诸言看到少主的目光,顺着看过去,那台筒镜与少主等高的台子快拆完了,是少主的高度?应该是为少主特意搭建的,难怪要等上一天,可,能看到什么?
魏迟渊上马,快速跟上前面的马车。
虫鸣声窣,月光平等地洒在空旷的小道上,月色正好……
……
阳光探进窗棂,山林间万物勃发。
魏迟渊恍惚中醒来,空气中的尘辉都随着他的动作变得缓慢。
诸言才敢端着衣物进来,今早少主起晚了。
暮云灰直裰抖开,上身,劲瘦挺拔。
诸言取来两条巴掌宽的珮玉带,暮云灰盘云纹打底,缀同色银线,从肩缝直到脚面。
魏迟渊神色静然,满脑子都是飞天。
光怪陆离的梦里,月色构建的磅礴视角下,揉杂混乱,最后是浮影晃动,有人笑着看着他。
‘傻子’。
诸言后退“少主,李忠义求见。”
“去书房等。”
“是。”
魏迟渊踏出去,日光照人。
他突然抬头,缓缓伸出手,仿佛要握住那遥不可及的辉煌。
‘让月亮太阳不照他。’
最狂妄的话,在最简单的事情里。
魏迟渊收手,再次迈步时,平添了几分不可一世的尊贵。
……
云娘那个高兴啊,魏少主送了她们家夫人两次了,哎呦喂,两次呢。
以前都不正眼看她们夫人的人,现在都送到院子里才走。
也是,她出门都有排面了。被那些有头有脸的大管事,叫一声云姑姑,这霍家院子里的当家姑姑。
云娘觉得高低得再开一座楼给她们家夫人助助兴!
碧玉乖巧地坐在小马扎上,捧着脸听云姨说话,云姨豪爽“还看了眼咱们院子。”
“臭丫头,当我没有看见。”
碧玉就笑。
她是楼里姑娘生出的孩子,父不详。
云姨以前是坎沟红楼里的老鸨,手里养着无数当红的姑娘。当红是因为夫人接管了楼里的生意后才红的,以前她们都做最下等人的生意,每天有挨不完的打。
后来,夫人把她们这些孩子带出去,学本事,学认字,有学得好的哥哥姐姐都被分去了其它地方,她什么都不会,就跟着夫人练兵。
因为跟着夫人久了,她大概看得出,夫人的娘亲,以前可能也是楼里的姑娘,虽然毁了容,但她又不是真的不谙世事,看林家几个孩子,能猜到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