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了毒!”李楠搭在萧来仪脉上,神色凝重,心底如坠深渊。
“什么!”萧守义握紧了拳,眼底的戾气丝毫不加遮掩。
李楠眼神示意萧守义稍安勿躁,她沉着脸,继续搭脉,“是刚中的毒,不过好在毒性不深,还未传及五脏六腑;我暂时封住了你的气脉,回去后便想法子替你解毒。”
“李婶竟会用药?”萧来仪面露惊喜之色,看向李楠,满是感激。
李楠叹息一声,似是在回忆着什么,“来到安平寺后,我时常守着五公主;那丫头顽劣,跟你一样不安生,总是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我这点用药的功底,便是为她学的;没想到竟然能帮上你。”李楠满是欣慰和庆幸;幸亏,当初见景瑶与萧来仪长相相似动了恻隐之心留在她身边照顾,才有了今日帮这丫头的机会。
若是连她也不在身边,这孩子可真就太苦了。
“景瑶公主…”萧来仪回忆着初见的情形;少女自信明媚如朝阳般,意气风发,英姿飒爽,是个极好的姑娘。
她心尖一软,“也不知,真正的景瑶五公主现在如何了……”
“小妹,你久在深宫可能不知道。”萧守义抿唇,轻声开口,“消息在盛京的军营已经传开了,在儋州的军营,有位与你同名的女将名声大噪,立下了好多战功呢。”
萧来仪刹那间红了眼眶;初见时,景瑶曾对她说,要用她的名字闯出一番天地。
她做到了。
可自己…却还迟迟没能兑现承诺。
萧来仪自嘲似的低头,却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
她望向萧守义,言语之中,有些许惊讶,“守义哥,你方才是说,景瑶公主是在儋州的军营?”
“是,错不了。”萧守义果断点头,“怎么了?”
萧来仪眼底尽是警惕,她捻着那支金簪,喃喃自语,“景珩也要去儋州。”
“方才那封信,是不是提到了一位姓徐的人?”
她微眯凤眸,所有线索,在此刻竟串了起来,“我曾听景珩提起一位名叫徐振的臣子,他似乎就在儋州,贪污了赃款。”
“偏偏真正的五公主也在儋州…”
“那…会有关系吗?”李楠担忧问道。
萧来仪似有些许犹豫,也不好妄下定论,“景珩多疑,如果他也知道了五殿下在儋州之事,除了调查徐振贪污一事,很有可能也会调查五殿下。”
她有些忧心,若是被查出她们二人长相一致,那便更有可能会怀疑她们身份互换。
“此次儋州之行,我也得去。”片刻,萧来仪下定了决心,看向李楠和萧守义的目光尽是坚决。
“我陪你。”萧守义满是倔强,“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李楠也急得握住萧来仪的手,满脸担忧,“我也去,若是你再像今日无端中了毒,我也能察觉到。”
“不过今日之毒来得蹊跷,你要好生想想,都接触了什么。”
萧来仪有些疲惫地靠着马车,她闭上双目,头疼得厉害。
“李婶,来不及了。”她无奈轻笑,“景珩不知何时就要出发,咱们也要做好万全准备,来不及排查了。”
“对了,信中提到的花满楼,那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