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呼地一下坐起来,宽厚结实的胸背隆起赤条条的肌肉。他目测了一下与上官茗茗之间的距离,行,挺安全,得有两尺宽,估计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只搭了个床边吧。
“行,洗完就去!”
高寒说完穿着小裤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很整洁,还有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品。不用说,这是上官茗茗特意为他准备的。
有些事情妙就妙在谁都不是存心的。高寒一边洗漱一边想乐,孤男寡女同居一室不说,而且还同床而眠,竟然是素睡的,真可笑,嘿嘿……
不知上官茗茗这一宿是怎么过的?也不知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待这一切的?反正高寒睡得挺好,也没把这当回事儿。毕竟自己过了饿虎扑食这一关,没丢人,是个爷们儿。他猜想,整不好上官茗茗一宿都没睡,掐把剪刀防了自己一夜呢!呵呵……
高寒洗完澡出来,上官茗茗已经换完了衣服,今天她穿的是一套亮色阿玛尼束腰装。
高寒眼睛一亮,其实他每天看到上官茗茗都是眼睛一亮。她天生就特别会打扮自己,一点没愧对自己的天仙之貌。每套衣服的裁剪都不普通,都那么简约,那么合身,那么漂亮、有气质。裙装不说了,比如今天这身束腰装,华贵典雅,端庄大方,高挑匀称的腰身自然而然地展现着魅力,每走一步都娇姿挺拔而柔美,女性的轮廓若隐若现……
其实,高寒哪里知道,在自己爱慕的男人面前,任何女人都能轻易呈现出天然的美,甚至无需刻意描画。
生怕稍慢一点就会节外生枝,昨晚从进屋到进被窝都太迅速了,高寒根本没来得及打量房间。现在一看,这哪里是客房,简直就是一间闺房,化妆品摆了大半面的梳妆台,凉台拐角镂空的纱帘后面还挂着一大片女人的内衣,花花绿绿,旌旗招展。
上官茗茗见高寒盯着自己晾晒的内衣出神,脸红了,赶紧过去拉紧了纱帘。
高寒自知失态,立马挪开眼光,看见写字台上摆着一台高档笔记本电脑,屏保是一朵晚莲。“我在这家酒店零零散散住了将近两年,一直就是这房间。阿露在的时候,我俩睡一张床,很宽敞不是吗?”上官茗茗说完看着高寒,想用话题盖住那片内衣。
高寒边往身上套衣服边说:“是挺宽敞,再睡一个都不挤。呵呵……你咋愿意住这儿呢?”
上官茗茗扭头望向窗外,脸上的恬笑不只心情好那么简单,抚弄了一下秀发,惬意地说:“选择这里是因为风水好,风景更好。你看,对面就是观光塔,湖光山色,鸟语花香,凉台还可以晒太阳。这是澳门赌王家的住宅,现在改成酒店,多安静。很多重要人物视察也住这儿,我每天玩累了就在这写小说。”说着,她指了一下笔记本电脑。
高寒点着头没说话,回味这几天她的言辞,确实不乏富有哲理的词句,倾慕之中又多了一分仰慕。
“昨晚你睡了之后,我帮你把手机充电了。”上官茗茗说着走到电视柜旁,拔下手机电源,将手机递给高寒。而后,她从小手包里拿出一捆港币说:“给,这是昨晚的钱!”
上官茗茗一走近,高寒面前立刻芬芳起来。把捆钱的皮筋扯开,说道:“见面劈一半,你也有份。”
“我不缺钱,你带给我的,钱买不到!”上官茗茗果断按住高寒的手,眼里的光又清又亮。
高寒愣了一下,嘟哝道:“我靠,我还值钱啦?”
上官茗茗掩嘴而笑,拉着高寒出门去吃早餐。
濠景的早餐确实不错,高寒吃了一盘蒸饺、两个鸡蛋、三条培根、一碗瘦肉粥,还喝了一大杯牛奶。上官茗茗只吃了一个红苕、一截玉米、喝了半杯牛奶。见高寒狼吞虎咽的吃相,她一边细细地嚼着,一边偷笑。
吃完早餐两人去了永利皇宫的贵宾厅。上官茗茗买了五万筹码,三千五千地小赌着。
高寒没离开,因为他看出上官茗茗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她的肢体语言和表情都在渴求自己的陪伴。
坐在上官茗茗身边,高寒的心像水中摇曳的小船。从昨夜开始,他就觉得自己离她很近,不单单是实际距离的近,而是另一种近,挺朦胧的。他在慢慢品味,慢慢享受这种近……
中午十二点,高寒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个深沉浑厚的男中音,十足的东北味儿。
“喂,是高总吗?”
“你哪位?”
“呵呵,昨晚你端的档口是我开的。”声音很沉稳,很有底气。
“怎么个意思?”高寒问。
“半个小时后,金龙楼下牡丹江饭店,见一面吧!”男人发出了邀请。
“好哇,不见不散!”高寒来者不拒。
“我有事先走了,你玩吧。”高寒站起身,看了一眼面带忧虑的上官茗茗。
“我也去。”听高寒打电话时上官茗茗就无心赌钱了,边说边收拾着桌上的筹码。
“不用,不用,你去不方便!”高寒按住上官茗茗的肩。
“没危险吧?”上官茗茗满是担心。
“请我吃饭,能有啥危险?”高寒说着已经走出了两步。
“早点……回来。”上官茗茗扭身叮嘱,眼里的光又热了,像送丈夫出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