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的苏家痴儿,头上光环还在否?
他凭什么,能令一个县侯爵跪下?
不光孟锦衣,赵文学等士子这般想。就是宁玉山也是这般念头。
“苏小爷,真的是您啊。”
所以他笑意盈盈,躬着身子作揖,眼睛却是钉在苏破的脸上,似乎想好好看看,这昔日的苏痴儿,到底是不是还痴,他的脑袋瓜,咋就清明了,说出这般有条理的话了呢?
见到苏破不动声色,他讪讪一笑,搂起袍子,将那金色牌子一亮,说道:“您看看,我现在也是有爵位的人,而您是流放的罪人,说这话不但不管用,还犯了忌讳,我也不跟您计较,咱们这就算了吧。这顿我请您。”说着话,眼睛还在杨家大小姐身上狠狠的挖了一眼,有些不甘。心道这女人越看越有味道,真是可惜了……
“小小的县侯爵,竟然就猖狂起来了。你忘了小爷的爵位了么?算算看,现在是多久。”
苏破一声冷笑,笑意冷如刀,毫不留情的刮过这宁玉山的心头。
“您是子爵不假……但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啊,已经过去了五年了?”
宁玉山一瞬间脸都白了。
大周皇朝,王,公,侯,伯,子,男,县侯,这七种爵位,子爵以上可以世代相传;子孙承袭爵位时一般不降等;当承袭爵位的子孙死后无嗣或是获罪时,爵位通常会被暂时削除。而不世袭的爵位及受封者本身而止,身死则爵除。
苏痴儿是苏家第三子,十二岁就有资格获得爵位。苏家门阀这一代,有三个世袭的爵位,因第四子年幼,故此,苏破虽然是痴儿,但苏家家主苏元星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依旧将爵位传与他。
按大周律,贵族爵位不能抵免流放,在流放期间,爵位消除,但是在流放之日截止,如无明令旨意,则爵位自动恢复。
大周天启九十一年春,苏痴儿遭流放。宁玉山清晰的记得,那天是二月十九日。而如今,已经是大周天启九十六年三月三日!
时间过去了五年,并没有削爵的诏令。所以这苏痴儿,依旧是子爵!
大周律法规定,爵位低者要礼拜爵位高者。
换言之,这苏痴儿有权利令他礼拜,就如他强令那几个士子一般。
昔日的苏痴儿胆子本来就大,现在这个醒来的苏痴儿,给人的感觉更加可怖,在他老虎一样锋利的眼光中,“噗通”一声,宁玉山跪倒在地,叩首,再叩首。
见到苏破起身欲离去,不再理睬他,宁玉山长声哀求道:“小爷,您还没发话呢,倒是要让我跪多久啊?”
“跪的久一点才行,到明天这个时候。”
他所说过的话,被原封搬回。
宁玉山颓然伏倒在地上,但马上又跪起身来。如果说昔日十二岁的苏痴儿,他可以随意蒙蔽,那现在这个苏醒的苏家三子,带给他的,只有恐惧,看着这五年后的苏痴儿,他打内心里畏惧如虎!
按说礼过既可,但是,眼前的苏痴儿却别有一种威压,命令他继续跪下去,他真的不敢悖驳!
苏破转身离去。孟锦衣,赵文学,杨维苏,这来的一群人也都跟随而去。一时间,都尾随在这名声曾震动京都的苏家痴儿身后,亦步亦趋。
如今再见这苏姓少年,他们已经没有了轻视。
一个不再痴傻的,凶猛如虎的苏家子,容不得任何人轻视!
在他们眼中已经很是尊贵的县侯,苏家这少年一声令下,就要长跪上一整天。这是何等的肆意!
这样的威势,已经足够他们震撼的。
想到昔时,他们曾经以这苏家痴儿的流放作为笑谈,在这苏家少年面前肆意调笑。想到少年的那句“哥摸的只是屁股,无关风月”言犹在耳。孟锦衣这几个士子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但是,这苏家痴儿似乎并没有在意此事。这也让他们心中稍安。看来,这苏家痴儿的度量还是很大的。
坚忍,但又肆意。
一个痴傻的苏家子已经捅出那么大的事。而如今这样的苏家痴儿,又会给京都带来怎样波涛汹涌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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