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顿时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修怒,但更多的是无奈与隐忧。他们几人虽然斩杀了这群贼人不少同伙,但是剩下的这十几人身手都不逊色于他们多少,聚合人数上的优势更是将他们几人逼迫到了这里,再也没有脱身之道。要不是这些人不想伤亡太甚,全力出手,或许他们根本就挨不到这时候了。
此刻明白的听到那贼人的意图,看到那群贼人充满yin秽之意的笑容,她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放你**屁欺到我东海汉子头上,虽死必诛”
就在此时,在她身前,一个浑身浴血的中年汉子突然舌绽春雷,一声断喝。
场上的众人只觉耳鼓“嗡”一声响,几乎要破裂,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受,尤其是那十几个围攻的汉子手上的攻势登时一滞。也就在这电光石火间,那中年汉子手中赫然出现一柄满是烈火的长剑,一剑朝着他身前那手持一杆丈多长枪的男子身上斩去。
风声如裂,怒火如潮。
话音未落,那长剑便如一道红色闪电劈头斩向他正面的对手。那汉子正是口出不逊的贼人,他先天修习有成,已觉察此人剑上有异,千钧一发之际惊觉不好,眼见剑光如虹,闪已闪不开了,手中那长枪猛然举起护住头面。
砰”一声金石交响,在这红色如火剑光之下,那长枪竟然被击成两截,那贼人也如遭巨锤一击,双足陷入冰雪当中足有三四尺,浑身经脉震颤,难受之极。他又惊又惧,料不到这中年汉子竟是会突然动手,而且还有这般强大的灵力附加那口重剑之上
掌中长枪已断,半截枪身猛地绕了个圈,一下护住顶门,将那重剑极其火焰余力尽皆承下。饶是如此,背后冷汗仍是涔涔而下。
这中年汉子虽然是这几个中最强的一个,但是也不至于强悍如斯啊。从刚刚的交手来看,他应该是凝魂境界的修者,虽然强大,但也绝不会达到入神之境,而且东海群盗,多以修水系元力为主流,常年在那怒涛之上求生,没有水系元力为辅,多半都是要被淘汰掉的。
但是――
若是修其他元力,还能生存下来,并拥有一定地位的,那都是绝对的高
这中年汉子毫无疑问便是如此。
但是这方才一击,也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若是这中年汉子真的有如此手段,那他何不早点动手,至于要等到现在么?
难道,他是要拼命了么?
眼睛那中年汉子又是挥剑击下,他的剑式本就刚猛沉雄,如今又是全力施为,这一剑如泰山压顶,携着火系灵气,便是一块巨石,只怕也会被打得粉碎,烧的焦黑。这贼人顿时脸色变得煞白,双腿陷在积雪中,便是想逃也逃不了。他咬了咬牙,吼道:“好,就斗个你死我活”
他深深吸了口气,一身长衫如同吃饱了风的布帆一般鼓起,猎猎舞动。与此同时,在他左右的同伙心中惧意顿生,忖道:“这小子……他是要博命了么?”
但是那中年汉子手中的重剑已直直落下,便是想逃也逃不开了,纵然他想以死相拼,也已来不及。此时这贼人心中只是后悔不该小看了宗真眼前汉子,也不该多嘴激怒了他,他右手的枪杆向上一架,牙齿一下咬破舌尖,一口血正要喷出,那剑芒已到了他头顶。火势如刀,已将他顶心的头发也燎得焦了一片。这贼人万念俱灰,心道:“完了。”
哪知那长剑眼看便要落到他头顶,却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身子忽然向一边闪开了三尺,“嗡”一声,那剑光擦着他的身子斩下,身边的雪被击碎,融成漫天雾气,就连几尺厚雪下的坚冰冻土都被这一剑的芒光斩出一道极大的缝隙,延伸出几丈长。
“东海火麒麟?”
这时候他听到了自己这边老大的声音,那颗心顿时放下来。还好,幸好
若非老大手疾眼快,自己这条命便要交待在这了。
中年汉子心中一沉,这一击已耗了他大半之力,本以为必中,哪知最后却失了手。
听到对方那为首贼子的询问,他冷笑一声:“阁下见识不错啊,连我这东海无名小卒的名号都听说过。真是让人意外。”
“东海火麒麟,一怒火冲天。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听闻阁下早就退出战队,已经居于二线,为何今又复出?”
中年汉子眉头一紧。这贼人见识多,身手强,这也罢了,但是对于东海的组织构成都知晓的这般详尽,这岂不是说他早就对于东海有所企图?
不过这贼人顶多也就凝魂大成的实力而已,要说在这一隅之地逞逞威风还行,放眼整个大晋之西,就他这样的,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要想惦记东海,他还不够格,或许,这大晋国主拿出来还算够点分量。
但是,他既然这般用心,难道是与东海有仇怨?
“你是谁?”
于是中年汉子凝生问道。
“我们弟兄这次行动,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但是,能打动我的,也是因为,你们是东海客否则就凭那赵天野也想找得动我们出手。”
“东海火麒麟,你大概知道昔日的烈火岛之战吧。那一战,你们东海王的威名建立起来,自此之后号令东海莫敢不从。但是我南海烈火岛的传承却是自那一战而终。”
那为首贼人猛地扯下那遮住大半面孔的斗篷,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狰狞恐怖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