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富贵,你咋还卖上猪又了?”
“张大娘,买块呗,这可是野猪又,嘎嘎香啊握草。”
“野猪又?哪来滴野猪肉?”
“这真是野猪又?”
村民们半信半疑,纷纷上前拿手指戳着木排上的肉,有的甚至还拎起来一条翻腾着仔细看。
“那老大个猪头搁那摆着呢,你瞅瞅这对獠牙,谁家养猪能养出这大牙来?”
“啊呀娘嘞,还真是野猪哎!”
“啧啧,这老些又(肉),那野猪指定不小哇。”
“这野猪又咋卖?”
野猪肉比家猪肉香,这是村民们都知道的。
“瘦的八毛,肥的、五花三层都九毛,买的多还送大骨头送下水。”
罗易拿一根树条子抽打着肉上聚过来的蚊虫苍蝇,边回答村民的问话。
“啊呀,这不姓罗那盲流子吗,你咋搁这呢,咋滴馋猪又了,这是跟着富贵他们过来捡骨头吃呀。”
“一个盲流子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还吃骨头,他指啥吃骨头……”
“哈哈哈……”
村民们拿罗易消遣惯了,嘲讽的话张嘴就来。
“说啥呢你们,你个……”
赵富贵刚要怼回来,就被罗易一把拉住。
下山之前他嘱咐过这几个小年轻,在外人面前别喊他姐夫。
他一个大男人无所谓,但被人喊姐夫,村民们就会胡乱猜测,甚至编造出些莫须有的故事来。
那样会影响赵燕的名声。
与此同时,老刘出了门,看看场院方向,眼珠转了转,还是先去了趟刘村长家。
“村长,大杠山那个姓罗的盲流子,可跑咱村卖猪又呢,这事你不管管?”
“卖猪又?哪来的猪又?”
“那谁知道他搁哪划拉偷滴还是摸滴,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呀村长。”
“呃这……”
刘村长嘴上叼着根旱烟,点上也顾不上抽,冒出的烟呛的他半眯着一只眼睛。
脑子里就在琢磨着一件事。
村里王会计那么能耐,都让罗易给收拾的到现在还没放回来。
要是真细查起来,他这个村长受不受连累还不一定呢。
这时候去招惹罗易?
刘村长可没那么虎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