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核实,她的确出现在了兵营附近,在演练结束不久,还有人看到她出现在城外茶铺,那也是最后她出现的地方。
淼淼房中的丫鬟,一开始只当是自家小姐贪玩,直到今日早上仍不见其归来,才意识到出了事情,禀报上来。”
正在喝水的谢老,听到此处,将手中的杯盏往桌子上狠狠一掷,怒骂这些奴婢的愚钝。
“谢侍郎是否有去询问守城的士兵,有没有线索?她是否有回城的记录?”
“我带着画像去查问过了昨日和今日的当值士兵,只见过她出城,并未见她回城。”
“看来淼淼是在城外被人掠走。
谢侍郎还查探到什么线索,都一口气说了吧。”
“我去盘问过城外茶铺的老板和伙计,昨日由于兵营的演武比试,生意要比往日好很多。
来歇脚的公子少爷实在太多,他们对几个穿着华丽的官家小姐还有点印象,至于那些穿着各异的少爷豪杰的,并未留意。
我尝试过通过车辙痕迹来追踪线索,但是昨日那样热闹聚众的场合,根本无从查起。
虽然已经呈报了京都府衙护尉,在军营四周和沿途进行了搜查,但仍然没有找到淼淼的下落。”
薛芳意总觉得她好像脑海中闪过了什么不对之处,但一时又抓不到关键。
“所以,你们选择了借用金尉楼的能力。
据我所知,要想让金尉楼出力,可不是容易的事,除非能够提供金尉楼需要的东西,或者万金之物。”
薛芳意用探究的目光看向谢家父子,但见两人都沉默不语,便知道怕是这谢府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特别是诡谲多变的官场,若没有自己的底牌,谁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呢。
薛芳意并不执着于追究谢家和金尉楼是否有着某种联系,知道的越多,未必是好事。
“谢侍郎先前说,这是第三封密信,那前两封都写了什么?”
谢平卓犹豫了一瞬,还是将袖中两个折叠得极小的纸团拿了出来,平摊到薛芳意身边的桌子上。
两张纸条上分别写着:
“护城河向北十里,子时出现过一辆玄色楠木马车,向东行驶。”
“京都东市某府昨夜发生了盗窃案,但无人报官。”
京都东市?玄色楠木马车?
在北国能够使用玄色只有皇室或者被封爵位的高官,而楠木本就是价值千金,即便是平王府,都不敢用此木作为马车的梁柱,恐被谏官扣以奢靡越借之罪名。
府宅居于京都东市,能够使用此车的人,已经呼之欲出。
北国三皇子——薛靖盛,北国目前唯一嫡出的皇子。
谢平卓看到薛芳意脸上凝重的表情,知道她也已猜出背后之人的身份。
他怔怔地看着她,认真地问道:
“二小姐,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还要继续参与此事吗?”
他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薛芳意,生出一些不忍来。
毕竟她只是一个刚过冠礼的少女,即便是他们这些已在官场沉浮几年的男人,都不敢抗衡的势力,怎么能不吓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