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可怜的小孩。沈行舟默默的把酒递给钟以骞,“喝酒就是为了忘记这些不开心的,来。”
沈行舟先喝了一大口,他很久没喝酒了,第一口差点儿没给他眼泪呛出来。
“咳咳……”沈行舟咳嗽了两声,钟以骞连忙放下酒给沈行舟拍背。
今天拉30寸行李箱的手劲和臂力,到了拍背的时候就变得特别轻柔。
“你没事儿吧,沈哥?要是不能喝,咱们就别喝了。”钟以骞的声音透着担忧,但听在沈行舟耳朵里就有些刺耳,他快三十的老爷们儿,不能让小孩儿小看了。
“没事儿,喝急了而已。”
沈行舟的手推开钟以骞时,不经意擦碰到钟以骞的手。没有想象中的柔软,倒是布满了茧,应该是钟以骞做的活多了,手就粗糙了许多。
两个人在火锅店吃了挺多,回到家之后买了些下酒菜,吃的不亦乐乎。沈行舟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时候了,就算眼前的人是他今天刚认识的。
钟以骞给沈行舟讲了很多当模特的时候的趣事,还说自己第一天上镜的时候的局促不安。
沈行舟不了解模特行业,听得入神。尤其是盯看着钟以骞的脸,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真是个傻小子,大冬天的拍夏装,就不会和他们说在室内拍?冻感冒了怎么办。”
“做模特的都是这样的,别人都没感冒,我人高马大的应该也不会感冒。”钟以骞说着当时的想法,“但没想到我真感冒了,请了三天假,还扣了我全勤。五百块就这么没了……”
沈行舟没忍住的揉了一把沈行舟柔软的头发,“没人性的老板,好在你现在解约了。”
提到解约,就让钟以骞想起了合同,心情再次跌落谷底,闷声不响的喝完了手里的啤酒。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沈行舟把钟以骞了解了透彻:母亲去世,父亲再婚,后妈对他并不好,还有一个后妈生的妹妹。初中以后家里就没人管他,一个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
即便沈行舟是律师,见识过非常多破碎的家庭,比钟以骞惨的更是大有人在。可他没想到,钟以骞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的遭遇,甚至脸上还带着浅笑,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别难过,你还年轻,未来会变好的。”沈行舟安慰道。
钟以骞晃着酒,白色的泡沫起伏团聚又变成气泡,他盯着看了很久,似乎在琢磨沈行舟的话,或者是真的看啤酒看的愣神了。
从晚上10点一直喝到了凌晨2点,沈行舟酒量差,没想到钟以骞酒量更差。两个人卧倒在沙发上怎么都起不来,腿也发软。
沈行舟还是有点儿理智的,他看着已经睡过去的钟以骞一阵头疼,总不能让钟以骞睡沙发上。
“钟以骞,醒醒。起来去床上睡。”沈行舟拍了两下钟以骞的胳膊,却根本没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