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你现在已是我大明一等一的俊杰,现在战事进行到这般,我大军还是无法攻克这登州城,你可有什么好想法?”
见陈云开似不愿说,高起潜忙又道:
“云开,你直说便是!咱家绝不怪罪你!而且,必须要说实话!”
“监军大人,您,真想听实话吗?”
陈云开说着,却是看向左右。
高起潜自明白陈云开的深意,忙是摆手屏退左右,待周围只剩两人,这才道:
“云开,你直说便是!说错了咱家也不怪你。那些塌货看不清谁才是我大军的主心骨,咱家心里却是门清着呢。”
陈云开早就想与高起潜单独交流,此时高起潜这般礼贤下士了,陈云开自不会放弃这等机会,忙低低把筑堡垒墙的计划说了一遍。
又指着不远处的挂榜山道:
“监军大人,咱们此时虽红衣大炮少,但若能在这挂榜山上筑堡,炮击城内,想来城内叛军绝不会好受了。”
“啪,啪啪啪啪!”
高起潜听完止不住的激动的直拍手,满脸潮红道:
“云开,咱家早就说了嘛。还得是你,还得是你才是我大军的主心骨啊!只是,这个计划……”
高起潜忽然有些扭捏的看向了陈云开。
陈云开自明白他的深意!
而且。
这计划究竟靡费甚多,劳民伤财,陈云开迫不及待想把他自己摘出来,撇干净呢。
忙深深对高起潜一礼道:
“能为监军大人效死,是卑下的荣耀!”
高起潜顿时大喜:
“云开,你对咱家的心意,咱家都记在心里了。咱家可不是那些吃完奶就骂娘的书呆子,咱家一定会好好向皇爷,禀明你的功绩!”
…
这一晚。
明军各部气氛都比较低沉。
此时虽还没有精确的统计到伤亡数字,但用屁股想都能知道,这个数字绝不可能小了!
特别是金国奇、吴襄、吴三桂、祖大弼他们那些辽兵!
须知。
山东军包括关内的地方军,寻常是没有什么战事压力的,可辽兵却全然不同!
他们随时都要直面真女真鞑子的威胁!
此时战死这么多精锐,他们谁好交代?
主要里面还有很多都是他们的家丁,怕这次一回去,辽西走廊就要全部缟素,家家披麻,户户戴孝了……
就在这等沉闷气氛中,高起潜却是在他的大帐内慷慨激昂的陈诉着,旁边的心腹幕僚则是飞速记录。
不多时。
数匹快马便是朝着京师城的方向连夜狂奔而去。
…
接下来几天。
官军自没有能力再攻城了。
登州内外已经被鲜血浸染满的土地,终于开始恢复正常的颜色。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