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帅爷,奴不是想坏您的好心情,更不是想拦着您,而是……奴买的粮食到了,姐妹们今天想谢谢您,非要奴来请您再过去一趟……”
行驶的马车里。
符应玲哪还有刚才对老符的暴虐?已经乖巧的如一只小猫咪,正低眉顺目又蹩脚的对陈云开解释着。
陈云开岂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一日不把这答应她的事做好,这事情怕就没完了。
但见快要到地方了,隔壁街却是有个很繁华的夜市,陈云开忽然招呼车夫道:
“先别回去,去那夜市转转。”
“是。”
车夫不敢怠慢,忙小心调转车头,驶向夜市。
“嗳?”
符应玲有点急了:
“陈帅爷,家里已经为您准备好酒菜了,再慢些酒菜就凉了啊。”
陈云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
“你开厂子,不得先考察下市场吗?如果你连市场都治不明白,那就算你造出东西来,又卖给谁?我今天已经逛了一下午,还不够,晚上顺道逛一圈看看再说。”
“哦……”
符应玲顿时更老实了,乖巧的一句话不敢再说。
不多时。
接连穿过几条街的夜市,陈云开却有些皱眉。
这些夜市虽是繁华,但明显是下沉市场,说人话就是面对老百姓的市场,实际消费水平是很低的。
而且。
就三条街的范围,陈云开至少看到了十几个锦衣卫番子在刁难商贩,也不知道是收保护费还是干啥。
显然京师的营商环境并不好!
这也意味着:
老百姓生意很难做,给符应玲她们开的厂子必须得再下沉,只能赚铜板,而不能赚银子了。
需要银子去买的日用品,几个老百姓能买得起?
又在这边转了一会儿,陈云开这才令车夫返回符应玲的宅子。
果然。
这边早就准备好了香喷喷的酒菜,好多宫女只能远远的看着,馋的咽口水,却是不敢乱动分毫。
符应玲到了主场又来了精神,忙是招呼那管事的小英过来一起陪陈云开喝酒。
这小英也就二十五六,长的颇为俊俏,且皮肤很好,说话也极为柔软,明显的江南人。
见陈云开坐下,忙小心过来帮陈云开倒酒:
“陈帅爷,您是豪杰,奴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