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第一次夜宿娇娃闺房、翌日凌晨翻墙出门,王磊没怎么看戴家院墙外面的情况,就纵身往下跳。
这一跳,整好落在一位早起的小哥身后,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非常可疑的动静,他第一时间就想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磊眼皮轻跳,背后寒毛根根竖起,如果被此人看到自己,从戴家翻墙出来,这不走寻常路的路数。
反推出各种不堪的状况,恐怕自己在妙王村里的名声,就没了。
没准,还会连累到戴家的人,戴雨亭也就算了,债多人不愁,戴主任房里的母老虎,号称妙王村第一泼妇,根本不怕谣言。
反倒是,戴玉芬一旦被牵扯进去,恐怕以后真的会嫁不出去,哪怕现在的社会风气,相当开放了。
王磊心意已定,身体本能地开始行动,左手扬起,挡住小哥转过来的头,遮住他的眼睛,右手五指并拢,犹如一面掌刀,狠狠地砍在颈动脉上。
“给我乖乖地睡着吧!”
嘣的一声闷响,不知道村里哪家的小哥,脑子血供不足,身体就像抽去骨头的软蛇,缓缓地应声倒下。
“我感觉,我是有点堕落了。”
只看,王磊快步离开现场,忍不住举起右手,曾经抚摸过戴玉芬桃臀,随即反应过来,嫌弃地放了回去。
片刻过后,不知道村里哪家的小哥醒了过来,睁开了双眼,豁然站起身,感觉到后背大片肌肉酸胀,脖子后颈部位,针扎似的刺痛。
忿忿不平的唾骂:“你娘养的狗东西,下手这么重!”
随即,小哥想起在自家别野楼顶看到,村头无人认领的滑板和山地单车,再次兴冲冲地跑过去。
到了地头,空空如也,别说价值不菲的山地单车了,就连看上去就知道很值钱的滑板,都不翼而飞了。
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翻涌上来了,小哥按捺不住地破口大骂:“你娘养的狗东西,下手这么快!”
认定有人跟自己争抢无主之物,小哥的心思彻底被带进沟里,大概是颈动脉被手刀重击过,脑子缺氧少血供,无意之中被稍微降智了。
没捡到好东西,就像剜走心头肉,不知道村里哪家的小哥当场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声。
“嚎丧呐!滚……”
不知道是谁,被小哥打扰了晨间的清梦,看也不看,直接砸了一把石子过来。
发出噼里啪啦地声音,小哥不幸的被砸中了几下,忍不住抬头扫视过去,发现是村里的老支书,德高望重的“太公”。
小哥梗直的脖子一缩,双肩耸起,整个人顿时焉巴干瘪了。
这时,他整好看到村头老樟树被雷劈焦了一根枝桠,心里一喜,伸手指点着这棵风水树。
“老太公,樟树被雷劈了……”
七十多岁的老支书顺着小哥指点看过去,老樟树焦黑痕迹清晰可见,心里一片拔凉,破口大骂。
“劈你马!樟树老娘渡劫了!”
说完,老支书随手抄起手杖,一瘸一拐地出了卧室,踏踏踏一阵凌乱脚步,匆忙地下了楼。
小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根本不敢待下去,就怕老支书看到村头樟树被雷劈了,无处发泄,迁怒到自己头上。
毕竟,这个噩耗是从自己嘴巴说出来的,实在是有些不吉利。
报喜的鹊儿,就算鹊占鸠巢都没人管,告死的乌鸦,哪怕会说人话、会讨饶,也会被人捣毁巢穴,驱赶地无处落脚。
于是,当老支书来到村头时,发现空无一人,知道小哥是村里老杨家的崽子,打定主意准备让老伙计老杨出点血了。
此时,王磊右手盘玩着黑白相间的足球钥匙扣和一把钥匙状法器,左手紧紧握住好不容易才还原回收的“切腹鸡”布偶。
径自回到自己的家里,发现母亲不在家,却准备好了早餐,老爹脸色阴晴不定,直到看见自己完好无损,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没事吧?”
王磊不知道老爹知道多少,就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实在是不晓得该怎么回答,就按照标准模式回了一句。
“我能有什么事?”
不正面回答,反倒是用新的问题,当场拆档回去。可见相同的套路,玩了十几年,再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了。
“你怎么能没事?出道修士下了云衢飞车不回家,竟然一个人就去了隔壁村,还好意思坐下吃饭,哪怕坐在小孩那桌,也是离谱了。”
庆功酒,我都少喝了两瓶。酒肉饭,我都不敢夹硬菜。
王磊嘿嘿一笑:“少喝点酒,对你身体好。少吃点肉,有利于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