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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或许那时的叶沉，对刘珂在他生命中的重要性，并无预知性，可那时的叶沉，是真心诚意地感谢刘珂。

刘珂和张黎走出几步。

张黎问：&ldo;你们班的学生？&rdo;

&ldo;不是。&rdo;刘珂说，&ldo;赵凌班上的。&rdo;

张黎笑了下：&ldo;你怎么对他这么关心？&rdo;张黎没别的意思，只是好奇。高中不比小学初中，除了班主任，科任老师极少对学生上心。尤其还是别的班的学生。

刘珂笑说：&ldo;他身残志坚啊。&rdo;这自然是玩笑话。

她指了指不远处公告栏上贴的月考红榜，&ldo;一个普通班的，能跻身前五十，不容易啊。&rdo;每年高考，普通班上985的人数，一双手就数得过来。尖子生都在重点班。

张黎：&ldo;那倒是真的。他这种情况……是休过学吧？&rdo;

刘珂：&ldo;听赵凌讲，是休过一年。&rdo;

张黎感叹：&ldo;能撑着来学校，是挺不容易的。&rdo;

是不容易。要承受同学各种的目光，面临不同的困难。最重要的，是要克服自己内心的障碍。

刘珂赞扬他说：&ldo;他也很聪明。&rdo;

张黎：&ldo;我一直觉得，聪明比努力重要。没有百分之一的灵感，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就是白流。没有闪光点，谁也不会注意你流了多少汗。&rdo;

刘珂拍了拍张黎：&ldo;你也很努力啊，不然怎么能在这里当老师？&rdo;

张黎赞同地点了点头，两秒钟后，反应过来，掐刘珂纤细的脖颈：&ldo;你说我笨呢？&rdo;

刘珂哈哈大笑着躲开，&ldo;你想多了。&rdo;

张黎看着刘珂像个正值青春期的学生，轻快地跑远。

刘珂也才大学毕业没多久，有时候过于严肃，摆了老师的架子，有时候像今天一样，年龄顿减十几岁。但后者少，前者多。

但看得出来，她今天心情很好。

张黎却猜不到原因。

中午开教职工大会。

当老师就是这样，动不动就开会。月考前开会；考砸了开会；教育局来领导视察工作了，也要开会。张黎还跟刘珂吐过槽：&ldo;行政领导嫌没事干了吗？整天开会。&rdo;

张黎在路上遇到曲乔，就一起走了。

曲乔向她打探刘珂的消息，张黎说：&ldo;她家里好像给她介绍了个对象，在政府工作的吧。&rdo;

曲乔蹙眉：&ldo;他们俩关系怎么样？&rdo;

&ldo;这我哪知道？&rdo;张黎说，&ldo;你加把劲啊，两人没正式确定关系就是了。&rdo;

&ldo;其实……我有点看不懂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