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库房前,侯府管事一脸歉意的看向文房先生。
“刘士子,侯爷找你,奖赏等一下一并给予。”
文房先生愣了下。
回到厅堂,文房先生就感受到氛围有些压抑。
陈名拿起被周淳撕碎的文书,对着文房先生说道:“刘士子,将这份文书复原,不要更改内容。”
“啊,这……”文房先生疑惑地看向周淳。
周淳沉声道:“今天日落之前,咱家便要看到写好的文书。”
文房先生被周淳的语气给吓到了,连忙应下:“侯爷放心,在下一个时辰就能复原文书。”
周淳没有说话,陈名说道:“刘士子下去复原文书吧,我和侯爷在这里等着。”
文房先生匆匆离开后,陈名便低声说道:“侯爷,要不小的再去秦州一趟吧。”
“不用。”周淳幽幽的说道:“只要咱家还是内侍省少监,还是安远侯,秦牧就不会把茂儿的身份说出去。”
周淳一眼就看穿了秦牧的企图。
秦牧想在秦州自立为王,并且还想让周淳为他在朝廷在周旋。
周淳不得不承认,他看走眼了。
原本在他面前低声下气,老实巴交的秦牧,一直都在欺骗他。
当初就不应该让其赴任秦州。
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第二天的朝会。
秦牧递交的“文书”,终于呈现在朝廷大臣的面前。
秦牧收复关远郡的消息,早就传到了上京。
大家早就震惊过了。
秦牧呈递文书,是为了正式通知朝廷,也是为了给他自己讨赏。
如今天子三个月未上朝,封赏之事就由朝廷众臣决定。
左丞相王承源率先开口道:“秦牧从蛮夷手中复我大炎疆土,不可不奖赏,诸位认为该给予何等封赏?”
吏部侍郎胥士东随即出列道:“下官认为,可册封秦牧为开国县侯,封地选秦州下辖某县。”
“简直荒谬至极。”礼部侍郎陆冠出列反驳道:
”秦牧乃贱商之子,且靠卑劣手段才得以赴任秦州,县侯此等尊贵之位,怎可随意赐予?”
胥士东讥讽道:“陆大人,照你的意思,当年我大炎立国,册封开国勋爵,是否也要追溯出身啊。”
“诡辩之语。”陆冠喝声道。
户部侍郎聂文甫出列,呵呵笑道:“两位,收复关远郡的功劳,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