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四人同行,柳芸便要两间房。肖五问掌柜:“有没有房间里两张大床的?”指挥使可是要自己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掌柜点头:“大套间,一两银子一间。”
柳芸摸了一两银子出来,随口问:“何处能租到马车?”
掌柜开心地接过银子,热情地介绍:“车行。”
“若租马车去应天多少银子?”
“那可就贵了,恐怕得三五百两吧。”
丁显拉住柳芸,“我们走一个月就到了,何必费那个银子。”
柳芸道:“你早去还能进国子监念上几个月,若认识几位同窗,以后为官时也有相帮的。”
丁显见柳芸事事为自己打算,他眼圈红了,低声道:“学生若未订亲多好。”
柳芸噗嗤笑了:“以身相许?”
丁显脸红了。
柳芸喜欢调侃他,自己过去从未曾看过一个大男人动不动会脸红。
柳芸对丁显道:“丁兄不必介意,我只是看好你有大好前程,投资做生意,以图丰厚回报。”
丁显不可置信地问:“柳弟如此看好为兄?”
柳芸偏头冲他顽皮一笑:“自然,我会看相,丁兄前程无量。”
肖五抱着剑,面无表情听二人谈笑风生,心里想:很普通的一个人,哪值得我监视她。
客栈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他走到客栈掌柜面前问:“请问,贵店有没有今日破杀夫案的两位客人投宿?”
丁显与柳芸对视了一眼,客栈掌柜困惑地道:“没听说什么杀夫案,本店这几日只住进了这几位客人。”他用手指了指柳芸几位。
那位老者走到柳芸面前,上下打量,激动地问道:“是你吗?破杀夫案的神探?”
柳芸忙摆手:“过奖,不是神探,是撞大运。”
他自报家门:“老夫姓曾,名实,在茶楼听书讲神探如何破了杀夫案,便一家一家客栈寻访神探。”
“老人家有何事?”
曾实叹气摇头,说了起来:“唉,老夫有个女儿,嫁人十载,自去年中秋节后,就不曾归娘家,她母亲春节后去世都没归。老夫去问女婿,他不耐烦地说:她跟野男人跑了。现在老夫的女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报官后也说是老夫的女儿跟人跑了。”
柳芸问:“那她会不会真的跑了呢?”
曾实摇着头,“自己的女儿是何性格,当父亲的最是清楚。老夫的女儿自小知书达理,贤良淑德,从不见外男。说她跟男人跑了,打死老夫也不信。”
柳芸问:“你觉得会是你女婿杀了她?”
曾实点头,他难过的说:“老夫的女儿嫁去十年不曾生育,女婿早就纳妾,仍无生育,他对老夫的女儿百般嫌弃。”
“既然这样,他为何宁可杀妻也不休妻?”
“女子五十无子才能休妻,或为夫纳妾也不能以无子为由休妻。”
柳芸明白了:“老人家是想查到你女儿是生是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曾实拼命点头,“是这样,所以老夫想重金请神探寻女下落。”
柳芸有点棘手,这个朝代什么工具都没有,如何查找一个失踪的人。
曾实见她脸上露出不愿意的神情,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老夫求你了,看在一个做父亲的份上。”
丁显忙上前扶了他起来,“老人家,这事得寻官府,学生之弟无功名在身,无资格办此类案事。”
曾实眼泪花花的恳求道:“求你们了,老夫会给你们一大笔银子。”
柳芸为难得说:“老人家,不是不愿意帮,而是能力有限,帮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