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时分,四人赶到了高雄镇。柳芸拦住了一个人问:“麻烦问一下茶香楼在何处。”
那人指了指前面一座两屋小楼,上面插着一个小旗子的地方,“那就是茶香楼。”
柳芸道了谢,冲着那个小旗子的地方走去。茶香楼的门口有一个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几位客官里面请。”
“来一个雅间,泡一壶龙井。”
“好咧,客官请上楼。”
四人随着小二上了楼,各自坐了下来。柳芸饿得不行,问小二:“除了茶,还有什么吃的?”
“茶楼有点心,有烧麦,有蒸饺儿,有荷花饼,有奶香酥饼……”
“行,一样来一份。”
小二欢喜的跑了下去,稍后片刻,茶与点心都端了上来。
柳芸招呼大家吃东西,她每一样吃了一点,点点头:“饺子皮薄馅鲜、点心酥软香糯。”
小二笑着道:“客官喜欢就好,若还要东西就叫小的。”
柳芸咬了一口饺子问:“刘二呢?”
小二道:“客官是掌柜的熟人?”
柳芸看了他一眼:“债主。”
小二惊问:“掌柜欠客官何物?”
柳芸淡淡的说:“命。”
小二吓得倒退几步:“欠,欠命?”
肖五暗自发笑,此女子的做派比自己更像锦衣卫。
柳芸冲他抬了抬下巴:“去,叫他来见。否则砸店。”
小二一溜烟跑下了楼,老远就叫道:“掌柜,有人来砸场子了。”
不一会,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他恭敬地拱拱手:“不知在下有何得罪客官,在下在此赔礼。”
柳芸问:“你叫刘二?”
“在下便是刘二。”
柳芸指指华儿:“认识她吗?”
刘二仔细看了看华儿,脸色微变:“她是黄明的妾室。”
柳芸冷笑一声:“好记性,那你知道我们来所谓何事吧?”
刘二头上冒出汗珠:“知,知道。”
“人呢?”
刘二张口结舌:“我,我,她,她……”
柳芸站起身拿出一把刀,往桌上一拍,厚厚的八仙桌,被捅了一个窟窿。刘二吓得倒退了一步,腿直打抖:“好汉好、汉,好、好说。”
柳芸漫不经心的拔出了刀:“是死,是活?”
“活,活,活着的。”
柳芸听人还活着便坐了下来,指了指曾实:“曾红的父亲,你今天若不给他个交待,我会让你身上出个窟窿。”
刘二扑通一下给曾实跪了下来:“岳父大人,不是小婿故意隐藏,实在是曾红一直寻死寻活,也不准我给你们带信。我没办法。”
曾实着急地问:“我的女儿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刘二不知如何说起,他说:“你们随着我家去吧。”
一行人随着他急匆匆进了离茶楼不远的一个小巷子,走了十来步他停在一扇大门外,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一个小院落呈现在面前。
刘二点头哈腰的道:“各位请进。”
柳芸一步踏了进去,她走上台阶,推开了房门,一个女子闻声抬起了头。那女子长发挽在头顶,用布包着,她正对着油灯做着针线。
当她看清来人里有她的父亲时,慌乱地站了起来。大家惊讶的发现,她腰身粗壮挺着一个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