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寻了一个条凳放在窗口处,她示意朱守林坐下,自己在另一头也坐了下来。见她时不时看向窗外,朱守林轻声问道:“你确定他今夜会来?”
柳芸看着窗外道:“十有八九会来。刻着他名的玉牌掉了,他要前来寻回去。”
“你让人说凶手抓到了,就是让他放心大胆的前来?”
“嗯。”
“他若识破了你的计谋不来呢?”
柳芸转头看着朱守林:“他已是嫌疑人了,他要不来就按你们的规矩抓人。”
朱守林不解:“什么规矩?”
“抓了用大刑伺候,不怕他不会招。”
朱守林无语,这怎么是我们的规矩,不一直都这个规矩么?
柳芸在心里算了一下时辰,恐怕那人得夜深人静才来。她与林守林并排坐着,她看向朱守林的手:“大人的手好些没?让我看看。”
朱守林紧握了手掌,不理会柳芸的话。他问:“你为何帮那个穷小子?”
柳芸茫然:“哪个穷小子?”
“余七。”
柳芸听见外面有点响动,忙转头看向窗外,一边心不在焉地轻声道:“他无父无母太可怜了,能帮就帮一下,想当初太祖爷重八……”她忙闭了嘴,惊慌地转头看向朱守林。
朱守林低着头,好似并没听见她的话,柳芸稍微放下了心。其实低着头的朱守林心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有种想从柳芸身边逃离的冲动。
两人沉默了片刻,柳芸寻话说:“谢谢大人救我两次。”
朱守林摇头不语,他怕自己一开口便问,你是谁,从何而来。
柳芸看他双手放在膝盖上,直身而坐。一手拿剑,一手还包着手帕。柳芸指了指手帕:“天气热,伤手捂住会发炎。取了它,让我看看伤口。”
她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伸手就抓向朱守人的手掌,朱守林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心暗想:这女子力气果然不小。
他想起了她曾当街将一名男子过肩摔在地上,一脚踢在那人裆下的情景。
柳芸打开手帕,倒吸了一口冷气,伤口已红肿了。她又拿下包裹,取出瓶子与棉球,沾上酒精,她轻声道:“有点痛,忍一下,惹不处理,你的伤口会化脓。”
朱守林目不转睛看着她,柳芸鼓着嘴轻轻吹着伤口,用酒精擦拭伤口。伤口处传来强烈的疼痛,朱守林脑门上冒出了汗珠,他强忍着才没发出声音。
处理完伤口,柳芸轻声说:“别包着,别沾水,明天应该就会开始结疤。听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