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数日,越走越荒凉。
漫天黄沙飞舞,天地一色,一望无垠的沙漠出现在眼前。
因马车在沙中行走不方便,苏墨沉卸了车厢,抱着千城打马前行。
他的手臂有力地环过她的腰拉住缰绳,她的背脊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她甚至能闻见他身上的浅淡檀香、听到他胸口沉稳的心跳。
那一种感觉让人恍惚。
好像他们是这世上最相濡以沫的情人。
可她知道,不是,他带她来,定是有他的目的。
沙漠越走越深,千城的心情也变得复杂沉重起来,穿越那天的情景又过山车一般在她的脑海里翻搅。
“丫头,你要好好活着!”萧寒一手禁锢着她,一手伸在她的面前,将腕上汩汩冒出的血滴进她的嘴里。
她不让,她死死闭口不张,他就粗暴地掰她的嘴。
她骂他,她拼命反抗挣扎,他就深深地吻她,用嘴将自己的血渡给她。
她的萧寒,他怎么可以那么傻?
“不舒服吗?”头顶男人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怔怔地回头,就看到苏墨沉俊美无俦的脸,心中一时悲恸更甚。
这是怎样的时空交错啊?人似乎还是那人,心却全然不是那心。
她的样子和眼里的湿意让苏墨沉一怔,眉心微拢:“是不是风沙迷了眼睛?”
说着,大手已经从马背后面的包袱里取出一件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并拉过宽大的帽子盖住她大半个脸。
他的这种举措又让她生出恍惚来。
“苏墨沉……”她疲惫地靠在他的怀里,“我们的水带的够不够?”
“嗯!”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声,以为她渴了,取出水袋递给她。
“不用!”她挡了回去,“我只是问问。”
男人怔了怔,垂眸凝了她片刻,却也没有多问,将水袋放了回去,双腿一夹,马儿顿时跑得更疾起来。
一行五人,四匹马,驰骋在广袤的黄沙中,渺小得如同几个黑点。
中间路过几个采水井,千城都要求大家无论还有没有水都必须下马将水袋装满。
谁都知道,在沙漠里,水跟血一样精贵,所以,对于她的要求,几人也都默然接受。
穿过千里沙漠,到达达瓬绿洲已是几日之后。
达瓬绿洲是最大的一个绿洲,也是繁华的商业基地,聚集着各国的商人、各地的游客,还有很多武林人士,当然,也有沙匪。
黑煞门的总舵就设在这里。
三月二十八,黑煞门门主司空畏大婚,大宴天下。
所谓大宴天下,就是无论谁,只要愿意都可以去喝杯喜酒。
好困,素子稍稍眯一会儿,第三更晚点哈!
有银大婚,有好戏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