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的是个长身玉立俊秀英挺的男子,他就是我的丈夫,将来很有些名气的一个皇帝,刘彻。wenxuemi。com
刘彻比我一岁,我是他嫡亲嫡亲的表姐,因为他那句流传千古的经典名言,所以害得我不得不接受这门政治婚姻。根据史实,在几年之后我将有可能被他始乱终弃踢去长门宫,然后花千金请卓文君的丈夫司马相如给我写《长门赋》,但是最终他无动于衷,残酷且毫无人性地置我不顾,朝夕跟美貌的卫子夫泡在一起。
到这里有必要交代下,其实我并非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而是因为我根本就是个穿越人士。八年前我在围场里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当时他还是个正太,以为我从马上摔下来摔死了然后哭得稀里哗啦。等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正琢磨着要怎么样绕开这个等待被打进冷宫的命运时,才发现为时已晚,三年前他就已经跟大长公主提过“藏娇”的事情。
为此我很气恼他居然如此色令智昏,才六岁大就定下这么样的誓言实属害人害己。但生米已煮成熟饭,我要是逃婚从而扰乱了历史进程的话只怕会遭天遣,我这个人又极端怕死,积了八辈子德才换了个这么威武的家世,也舍不得死。
所以我就想了个好办法,他不是比我么,我就调教他。
史书上他如何如何厉害,但据我多年实地考察看来,也不过尔尔。
十岁时我告诉他:“武,咱们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已经算是同盟,成亲后私生活咱们互不干涉,挂个名就行了。我牺牲自己大好年华跟你成亲,帮助你执掌天下,必要时还不介意掩护你泡美人,你可谓好处多多。所以等将来时机差不多了,你也得帮我重归自由觅个好夫婿和几个好男侍,再给我用不完的金银财宝报答我,这样,懂否?”
这时候的刘彻还很是不干,拖着我袖子做痴情状:“我只要娇娇一个人!别的人我都不要!”
我笑眯眯拍了拍他头,到了十四岁上,我偷偷带他上各家秦楼楚馆逛了两圈之后再提起这个问题,他深思了三天,然后很认真的跑来问我:“你想要什么样的夫婿?”
我一听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当即衿持地抚了抚鬓角道:“当然是越忠心越好,越好看越好,越会讨我欢心越好。”
他瞪我一眼:“你还不如养只狗。”
他的态度如何我不管,总而言之他最终是同意了,为了怕他反悔,我还很郑重地把袍子里布撕了块下来,很是严肃地让他立了个字据,并盖了太子的大印。
我之所以不肯跟他有牵扯真的不是我矫情,而完全是因为他这个人历史口碑太坏,太花心,我好不容易有个显赫家世够资本奢侈一辈子,能不心些吗?就冲他对阿娇那份薄情寡义,这男人靠不住。
我这番教导他接下来便牢牢记在心头,不但跟我相敬如宾,而且果然移情转性把心思渐渐转到了别的身上,比如韩嫣。韩嫣是一等一的美男子,长得白白嫩嫩绝美无双,刘春送给我那百美图里头一个就是他。他俩成天在一起,我一直怀疑他们俩确实有一腿,虽然刘彻本人从未承认。同时我却很介意韩嫣在我面前的羞答答。想我当年乱花迷眼的年纪,对他那叫一个爱不释手——每次“不心”拉到他手的时候就从来没主动放过,趁着刘彻在旁的方便,我吃了他不少次豆腐,可每次他都会抽回手红着脸后退半步,害我不能尽兴。
这么样朝夕相对地相处了八年,我跟刘彻三个月前终于如各方长辈之愿成了大婚。虽只是挂名夫妻,但是这么多年“青梅青梅”地倒也落下了些默契,反正时候耳鬓厮磨已惯,看着他就等于看着枕头,碍于太皇太后的眼线偶尔地同床睡个觉,也不算难为我。
而我成了婚之后竟然好像比从前变得乖顺了许多,这让太皇太后和母亲都感到欣慰而且诧异,所以猛不丁地会派人前来瞧瞧我,看看背着她们的时候是不是真的规矩。
眼下就在我作势将要踢人的时候,居然正碰上刘彻下朝。
我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望着门口,心里悔得连肠子都几乎青了。
门口不光站着我的挂名丈夫,重要的是还站着长信宫里的老太监……他怎么就不早来那么半刻呢?半刻之前我真的是很贤淑地坐在案旁看书的。
“皇后,”刘彻撇下目瞪口呆的老太监,匆忙走上前来扶住我,语气十分夸张:“你腿是怎么了?难道昨天给太皇太后跪地祈福时落下的膝盖疼还没好吗?”
对天发誓,我其实真的没打算踢人的,而且从来没踢过。刘彻当然也知道我不会真踢,所以扶着我的时候,声音里充满了隐忍脸上却似笑非笑,很具有戏剧性。
我们相处八年落下的默契可不是盖的,我听他毕,立即做西子捧心状贴在他胸口,气息幽幽地:“皇上,我这膝盖,怕是要断了……不过,为了太皇太后的凤体康健,断了也是值得的!”完我就冲身后伸了手,晓风把时间计算得分毫不差,盈盈弯腰含着半颗泪道递了手绢上来:“娘娘!”余英抹着眼带着哭腔:“早上奴才就劝娘娘歇下来着,娘娘您偏不听,这要是让太皇太后知道了,得多难受!”
如此一来,我要踢人的动作便变成了因为表达满腔孝心而落下的后果,成功而且很合时宜地解了我的围。老太监慌慌忙忙给我请了安,然后又拍着大腿指责了宫人们几句年轻不懂事,不会照顾主子,然后马不停蹄跑回去报告了。
所以团队的作用该是多么重要,刚才如果没有刘彻以及我调教出来的这帮的们,那么我八成又得被禁足一个月。
刘彻帮了我,我决定讨好讨好他,“晓风余英快下去传膳,今天有我亲自做的湘莲酥,快端来,皇上最爱吃的。”
晓风动作迅速,转眼就回来。刘彻瞟了瞟那心,哼了一声下巴朝天:“不用猜,这八成又是你早上吃剩下的。”余英在下面偷笑,我瞪他,然后拈起块心一本正经递到刘彻嘴边:“哪是剩的,我是特意给你留的。”他面无表情看着我,张嘴咬了一口。我拍拍他手背:“乖。”立马换来他一个白眼。
“娘娘!”
这时候先前去了的刘春喜颠颠回转。看见刘彻在殿里,他便立时顿住不再做声。刘彻当然问:“什么事这么惊慌?”刘春支吾半晌,见我不答话,便道:“娘娘心情闷,约了跟高斯投壶取乐,奴才刚才已经安排好了,专来请娘娘的。”
我知道这奴才定会拿我当挡箭牌,于是哼了一声。
刘彻捏着下巴,倒是来了兴致:“朕也许久没动动手脚了,今儿也来凑个趣。娇娇,咱们不如把午膳摆在御花园里,一边用膳一边取乐,如何?”
我不动。
他加了句:“把韩嫣叫上。”
我立即起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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