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意:“没,有事?”
青辉:“是有事,不过不是我,是你,开个会手机都快被你摸包浆了,等谁消息呢?”
他咕噜这话时,谢洵意好巧不巧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谢洵意:“……”
谢洵意收起手机:“没有。”
青辉呵笑:“就睁着眼硬瞎说呗,你可瞒不过我,猜猜啊,是不是等蔷蔷消息?”
谢洵意转头瞥他。
青辉哦哟一声,登时乐了:“还真给我猜着了,怎么,孩子第一天上班,你还担心了啊。”
谢洵意蹙着眉心没说话。
“嗐,行了行了,关心则乱。”
青辉安慰地拍拍他肩膀:“人在学校里面有什么好担心的,安全很有保障好吧,再说了,又不是去什么公司企业,老师同学好相处得很,没事的。”
这些谢洵意当然知道。
只是知不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放心又是一回事:“她中文不好。”
“蔷蔷那个中文还不好?”
青辉服气:“要不是咱一起玩儿过游戏,我就要信你了,说句不夸张的,我这辈子就没见过普通话比蔷蔷还要标准的中国人,考个二甲一点问题没有吧?”
谢洵意:“她年纪小,如果同事都是上了年纪的老教师,她会不适应。”
“你多久没回学校了?咱们念书那会儿的老教授早退休了,新上岗的老师不说跟蔷蔷同龄,笼统概括一句都是年轻人没问题吧?”
青辉摊着手给他数:“而且退一步说,就算真的其他老师都是上年纪的,一群亲切和蔼阅历深厚的同事在身边,对她来说不是更好么?”
确实是这个道理。
谢洵意其实都明白,但眉头依旧没有放松的迹象。
青辉叹了口气,情绪复杂道:“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懂。”
谢洵意:“什么?”
青辉:“比喻比喻,哎反正你放宽心就行,担心也没用,孩子总要长大,总要经历自己的人生,你也不能一辈子把人拴在身边守着护着是不?”
“青律师,外面有人找你。”
“知道了,马上。”
青辉扬声应完,又转向谢洵意:“我当事人来了,我就先撤退了啊,你要实在担心,就给蔷蔷打个电话问一问,走了!”
青辉一走,从会议室往办公室的过道就只剩下谢洵意一个人了。
手机依旧没有消息进来。
没有消息,那应该就是顺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