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便?”君烜墨被他提在手中,鼓着包子脸,理直气壮地道,“我之前都如此藏身,为何换套衣裳便不许了?”
宿清云墨黑的眼睛一眯,拿起挂在腰间的荷包,里面放了他的阴阳珠坠,还有许些空间,他便把君烜墨塞了进去。
君烜墨挣扎着要出来。“师弟!”
宿清云用手指把他往里按了按,正色道:“师兄的新法衣太显眼,与我身上的粉、裙并不般配,容易露馅。”
君烜墨抱着宿清云的手指,张嘴啃了一口,宿清云不痛不痒,由他啃,待他啃够了,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钻进荷包里。宿清云淡定地抽出手指,对唐玉泽道:“阿泽,可以走了。”
唐玉泽清了清喉咙,声音尖细。“秦公子,你的马车呢?”
秦重忍俊不禁。“早已停在后门了。”
唐玉泽浓眉一拧。“居然连正门都不允走了?”
秦重云淡风轻地道:“你若要引人注目,我可让马车停在正门。”
唐玉泽一甩手中的帕子。“后门便后门。”
那壮硕的身材,做出小女人的娇气,惨不忍睹。
秦重捂了下眼睛。
宿清云却比他斯文许多,既然穿了女装,便小步地走着,言行举止与女子无异,看得唐玉泽一脸惊讶。若不是知道宿尊主是男儿身,单看他如今这模样,还真会以为是哪家的千金。
他叹了口气,拿出神偷的职业道德,手掌在自身的骨头上摸了摸,咯咯几声,那壮硕的身材竟瞬间变得苗条了,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乍一看,真真是个俏皮的小丫环。
秦重嘴角溢笑,送他们到了后门,宿清云提着裙子上了马车,唐玉泽站在马车下面,转头看站在门口的秦重。众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却说不出口,只能道一句:“老友,珍重。”
秦重深深地望着他,向他作揖。“珍重。”
唐玉泽转头,咬咬牙,跳上马车,钻了进去,放下帘子。
马夫是秦重家的仆人,见两位贵客已上马车了,一挥鞭子,马车慢慢地离开了。
秦重站在门口,望了许久,直到马车拐弯,再也看不见影了,他方进门,慢慢地往庭院踱去。
望着环境优美的小院,竟前所未有的感到空旷。
以往唐玉泽一离开便十几年,却从不觉得长久,今日,他方离开,自己竟已感到寂寞了。
他走到长廊的观鱼台,坐在椅子上,抓了一把鱼食,扔进池墉里,鱼儿活蹦乱跳,好不欢快,他盯着池里那条最肥嫩的鱼,盯了许久,突然扬声道:“小四,晚上加餐。”
傀儡小童飞快地跑了过来,困惑地盯着自己的主子。
宿清云和唐玉泽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没有任何交谈,君烜墨从荷包里探出头,透透气。
街道上热闹非凡,如来时般喧哗,晋江城并未因拍卖会的结束,而变得萧条。宿清云轻轻掀开窗帘,透过小缝看外面。他们要往东走,只能走东区的城门,东区是魔修聚集地,道两旁皆是魔修开的商铺酒楼等。当经过一家大酒楼时,从里面走出四个衣裳鲜亮的男子,宿清云一惊,看清了其中一个穿得像鹦鹉般花花绿绿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