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千万别叫警察……”刘亦芬一脸慌乱的说道:“你先别叫警察,听我把话说完。那对瓷瓶本来是我老公拿回来的,说是要送给一个大人物。他也没告诉我一声,结果我收拾房间的时候,以为是垃圾,就给扔了。哪曾想,我老公发现后跟我大吵了一架,说那对瓷瓶是文物,而且还让我必须把瓷瓶找回去,否则就要跟我离婚。我看到报纸上的照片,确定,你捡到的那只瓷瓶,就是我之前扔的,所以我就按照报道,挨个清洁队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知道,瓷瓶你已经卖了,但是没关系,我可以买回来,关键是还有一只,所以,想请你告诉我,你是在哪里捡到的瓷瓶?”
刘亦芬一再恳请廖奇笑说出瓷瓶的来源,说到急切的时候,又是鼻涕又是眼泪,而且还要给廖奇笑下跪。
廖奇笑铁了心,无论刘亦芬说什么,他死活儿就是不肯说出瓷瓶的来历,因为瓷瓶已经卖了,钱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就听廖奇笑斩钉截铁的说道:“行了,你别演戏了,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骗我告诉你另一只瓷瓶的下落,还搬出大人物来压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在一间公厕里面捡到的瓷瓶,跟你说的什么高级会所,什么大人物根本扯不上关系。”
听廖奇笑这么一说,刘亦芬反而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忙追问:“你是说公厕?是哪间公厕?”
廖奇笑不屑的“嘁”了一声,扭头就走。刘亦芬不顾一切的扑过去,一把拉住廖奇笑的胳膊,期待的注视着廖奇笑,眼神里面闪着泪光,激动的恳求着:“到底是哪间公厕呀?告诉我吧,求你了。”
廖奇笑仍然拒绝,用力甩开了刘亦芬,哪知又被刘亦芬二次拉住,纠缠不休。
廖奇笑甩了又甩,差一点把刘亦芬推倒,但刘亦芬仍然不肯善罢甘休。只见刘亦芬很突然的扯开衣服扣子,一头扎进廖奇笑的怀里,死死的抱紧廖奇笑,与此同时,还压低了声音威胁廖奇笑:“我警告你,立刻告诉我是哪间厕所,否则我就叫非礼了。看看警察来了,是抓你,还是抓我!”
廖奇笑顿时大惊失色,脸颊一下子就红了,身体本能的抗拒着,但越是抗拒,现场就越是凌乱。仿佛一下子陷进了沼泽里面,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华灯初上,嘈杂的大街小巷在皎洁的月光中,变得朦胧,只留下一些若隐若现的轮廓,以及廖奇笑挣扎的倩影。那挣扎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廖奇笑就屈服了,他差一点而给刘亦芬跪下。最终两人达成了协议,廖奇笑答应带刘亦芬去公厕,但是,刚刚月光下的凌乱,刘亦芬永远不许说出去。
与此同时,瑟鲁斯和他的妻子拉棒斯,找来找去的,也找到了街心花园的那间公厕……
在街心花园的这一边,廖奇笑指了指公厕的方向,对刘亦芬说道:“呐,就在那里,从月亮门进去就看见了,公厕里面的气味太刺鼻,我对那种气味过敏,一进去就哮喘,你自己去吧。”
刘亦芬想了想,然后答应了:“好吧,我自己进去就我自己进去,你在这里等着,不许走开。如果你敢骗我,我明天就去单位找你的领导!”说着,刘亦芬朝着廖奇笑挥了挥拳头。
在街心花园的另一边,瑟鲁斯和拉棒斯从卡其色轿车里面出来,手牵着手,向公厕方向走,远远的就听见了拉棒斯温柔的声音:“亲爱的你看,那边有一间公厕,好漂亮诶,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于是,瑟鲁斯和拉棒斯,手牵着手,走进了那片荒草地。突然!从瑟鲁斯和拉棒斯的背后,冒出来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那几个人影暴露在荒凉之上,显得特别突兀,但是,瑟鲁斯和拉棒斯却没有察觉。
就听见一个蚂蚱似的声音说道:“跟着那个外国娘们儿转悠好几天了,除了厕所哪儿都没去过。那俩老外别是傻子吧?”
另一只蚂蚱不耐烦的蹦出来一句:“谦哥让你跟着就跟着,啰嗦什么。”
在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之中,隐隐约约传来了第三只蚂蚱的声音:“这几天怎么没看见彼伯里奥斯呢?”
“彼伯里奥斯去农村了。”第一只蚂蚱随口回应了一句。
“去农村逛厕所吗?”
“对,农村的厕所口味重,更适合他。”
第三只蚂蚱顿时恍然大悟:“噢,原来是这样啊。”
“行了,你别这样那样的了,快走吧,如果把人跟丢了,谦哥会宰了你的。”
就这样,瑟鲁斯和拉棒斯在前面走,姚之谦的几个小弟,悄悄的在后面跟着,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他们就来到了街心花园的公厕。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刘亦芬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进了月亮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