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开,越走越远……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灵魂与□□分离开,她木然地开门换了鞋便走进卧室。
将房间内的窗帘拉好,确认没有漏进一丝阳光,林瑜希才神情恍惚地跌坐在床上。
太阳穴突突直跳。
明明她告诉自己是去父母家的。
林瑜希咬了咬嘴唇,胸腔艰难地起伏,她感到一股空前的窒息感。
昏暗的房间里,四下静寂,密闭的空间内,连呼吸声都被无限放大。
黑暗从身后将她紧紧包裹。
林瑜希换了睡衣躲进毛毯里,身体蜷缩在一起,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刺猬,瑟瑟发抖,浑身却竖起荆棘。
林瑜希侧身抱住怀里的枕头,苍白着脸,双目无神地盯着微微晃动的窗帘。
她记得她曾经在网络上读到过,刺猬是一种性格极其孤僻的动物,它们胆小易惊,喜静厌闹,白天隐匿在巢内,黄昏后才会出来活动。
它们浑身竖起的荆棘不过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很多人都不喜欢刺猬,觉得它们是一种会伤人的动物。
但林瑜希却觉得,刺猬是一种很可爱的小动物。
它们太像自己了。
时刻处于防御状态,不轻易对外界敞开心扉,只有在极度舒适的状态下,才会尝试着卸下坚不可破的外壳。
她是从什么时候放下对周沫的芥蒂,试着接受对方的?
从她不厌其烦的陪伴,从她将自己的话放在心里,不敷衍,不怠慢的态度,从她一次又一次贴心的关怀中。
林瑜希的心在一点点被瓦解,小心翼翼地尝试着靠近对方。
尽管今日的撞见,是曾经早已在心里做过无数次的预设。
她一时还是难以接受。
明明她该坦然面对的,不是吗?母亲和姐姐的遭遇让她不敢再对爱情亦或是长相厮守的伴侣抱有任何幻想。
那是她永远都抓不住的期冀。
将下巴埋进胸口,深呼吸,心跟着颤抖。
林瑜希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她还记得自己曾对周沫说过,如果有一天,她厌了,倦了,可以告诉自己。
可她没想到这一天竟会来得这样快,快到让她觉得她和周沫这些天的相处只是做了一场梦。
虚无缥缈,风一吹,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一长串刺耳的铃声突然划破可怖的静谧,林瑜希肩膀一抖,伸手掏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机。
“喂,妈!”林瑜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