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把店和房屋,还有妻……”
驸马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闭了嘴。
但很快,他又接着刚才的话道:“把这些留下,我可以饶了他的命,至于你们,很好说,虽然你们得罪了本侯和本侯的弟弟,但只要你们放我们毫发无损地回去,本侯便原谅你们。”
驸马挺着腹部大手一挥,对他来说,自己的一席话说得甚是豪爽。
梁景湛低笑一声。
他还真没见过要别人放他走,还说成原谅别人的人。
“不行。”萧魏升拍桌而起。
驸马摩挲着手上的玉指环,语气含着威胁的意思:“萧大尹当真不卖本侯一个面子?还是今日本侯带的人少,萧大尹仗着自己新官上任,就可以目无一切了?”
“哼……”驸马身后的小川侯哼笑一声,附和着:“可不是么?萧大尹都敢在外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凶小爷了。”
梁景湛温声笑道:“萧大尹这般对你,自然是因为小侯爷做了不该做的事。”
“我听聚宝斋的老板说,小川侯做的坏事还不止这一桩,除了鱼肉百姓,强占百姓田舍,再比如什么谋取私利了,还有啊……”
梁景湛还在想着说辞,萧魏升就接话了:“还有勾结盗匪。城中近来发生了几十起盗窃事件,大家心里也清楚,上一任的大尹也是由于迟迟未查出真相,才被圣人罢官。”
傅晏宁低声叹息:“臣很早之前就听过这桩盗窃案,也曾派人私下查过,可惜也没查出什么结果。”
“原来傅侍中也有查。”萧魏升惊喜道,“其实盗贼的踪迹确实难寻,他们人数太多,几个人之间互相换着作案,之后又狡猾逃脱,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萧魏升继续道:“在我上任后,此案也一度让我头疼。不过,我派了人整晚蹲守在各个角落观察,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噢?”傅晏宁投去询问的目光,“那萧大尹找到的线索是什么?”
“我分布在京城各处的人经过几日的蹲守,前几日终于找到了盗贼的踪迹。他们在盗贼身上撒了草木灰,顺着脚印一路追踪,到了侯爷府上,木灰印就不见了。”
梁景湛扶着短褐男子站起来,笑着到小川侯面前:“那小侯爷想如何解释这件事呢?”
“本侯才没做过这种事!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凡事要讲求证据,口说无凭!”小川侯又从驸马身后跳出来指责他。
“容王真是什么事都爱掺和上一腿。本侯记得六殿下和七殿下中毒,再被圣人被囚禁,也是因为容王。”驸马将情绪激动的小川侯又推回到自己身后。
小川侯像听到了一件耸人听闻的异事,又从驸马身后露出一个头:“什么?六七殿下被囚禁宫中居然是因为他?”
小川侯插着腰,忽然大笑:“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哥你记错了吧,在武场上他都要被打死,都没见发生什么事来,圣人又如何会为了一个草包就处罚六七殿下?打死我都不信!”
驸马抓了一下他的衣袖,让他不要再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