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新公司的一把手是祁景天,是祁时晏的亲生父亲。
祁景天在集团很多年都没什么建树,这次弄这个新公司,有孟家支持好歹有些起色,正是他捞资本的时候,说什么也不愿意叫停。
至于联姻,祁景天的看法是,祁家子孙都是这个命,没必要现在闹崩,不如结了婚再离,还相对于简单一点。
就像他和祁时晏的母亲一样。当时两人也是商业联姻,婚姻不到三年就离婚了,但两家的项目持续经营了很多年,钱挣得钵满盆满才散伙。
但祁时晏压根不想和孟荷结婚,甚至连结婚的念头都不曾想。
阻碍重重,他这婚很难退。
“你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字。”兄弟两人将形势分析了一下,祁渊得出结论说,“等。”
“等到人尽皆知,大家都看我的笑话吗?”祁时晏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痛得厉害。
“你知道我说的等是等什么。”
两人一个对视,心领神会。
老爷子现在已经将集团的权力全都交给了祁渊,但为了尊重老爷子,他订立的很多东西,包括人情人事,祁渊目前都没有整改。
目前不整改,不表示将来也不改。
老爷子已经风烛残年,祁渊不想将自己表现得急功近利,很多事他知道问题所在,但为了老爷子安度晚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祁时晏的婚约,是老爷子一手订立,现在要推翻它,时机很不好,所以祁渊要他等,等到有一天他成为祁家真正的掌权人,那时候再来解决这门婚约,易如反掌。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祁时晏眉头松不下来。
“无论多久,我们总要祈望爷爷长命百岁。”祁渊笑,“或许那时候,你已经喜欢上那个村姑,自己想娶她。”
“滚啊你。”
“行,我滚了,你好好养着,多想无益,明天我再滚过来。”
“……”
黄妈看着兄弟俩,笑了笑,两人说话一向没边,她都习以为常了。
得亏祁时晏送医送得及时,加上他年轻,身体素质好,住院住了三天,人就好了大半,咳嗽没那么重了,各项指标也逐渐恢复正常。
夏薇也连着来看望了他三天,每天都给他带一盅冰糖炖雪梨。
虽说都是冰糖炖雪梨,但做法和里面加的辅助食材不一样,每天吃得口味迥然不同。
黄妈感激,说:“夏小姐有心了,我家宴儿嘴刁,这几天在医院吃什么都没胃口,只有夏小姐这一盅,他能吃得干净。”
“我这是给她面子。”祁时晏从沙发移步到餐桌前,脸色好了很多,眉骨间回来了几分傲气。
他床上躺不住,一早起来活动了下,配合医生查过房,便无聊地开了电视,打游戏,等会要准备输液。
夏薇笑,将小炖盅摆到男人面前,揭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