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晏食指指腹滴了风油精,给夏薇太阳穴上又抹了些。
想了想,又给她人中穴上也抹了点,夏薇不适应,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祁时晏起了顽劣的心,说有效,抬手给她抹更多,连耳根、脖颈下都给她抹上。
降落时,夏薇比起飞时难受,心房失重,呼吸一口接一口的连不上。
祁时晏也不和她开玩笑了,双手搂过她,将她靠在自己身上。
隔着薄薄一层衣料,男人的胸膛坚实,温热,还有强有力的心跳,蓄满了力量感。
夏薇软绵绵地趴在上面,最害怕的落心感像是被人托住,还没掉进谷底就起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飞机落地后,也没像以前那样需要花很多时间来平复心律。
“祁时晏,你好有用。”
广播里,再次传来机长的声音,播报此次飞行平安顺遂,欢迎大家回家。
夏薇直起腰,将呼吸喘匀了。
“什么叫好有用?”
祁时晏勾起姑娘颈窝上一缕长发,缠在手指上,恶劣地拉了下。
这些头发丝丝缕缕,刚才挤在他和她之间,可叫人挠心挠肺。
“你懂的。”
夏薇笑,故意打哑谜。
她恢复了常态,掰开他的手指,抢回自己的头发,转头看去舷窗外的夜景,刚才那点亲近感似乎也烟消云散。
祁时晏掀了眼皮看去她后脑勺,低低骂了声:“白眼狼。”
好有用的工具人,用完了就没有用了。
夏薇没听清,转回头来问:“什么?”
“夸你呢。”
“哦,那我谢谢你。”
祁时晏笑出声,抬手将姑娘的头发抓乱。
下了飞机,夜空比锦市漆黑,遥遥几颗星嵌在黑幕里,亮晶晶的。
“终于回来了。”夏薇长长呼吸了一口,虽然四周空旷,夜风也凉,却倍感亲切。
大概这就是通常所说的“生我养我的家乡”的魅力吧。
温婷走过来,举着手机说:“他们还没登机诶,说是飞机晚点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飞。”
她说的“他们”是江悦他们,本来10点的飞机,现在9点半,正常情况下应该登机了,可是这一晚点,就不好说了。
而她和夏薇已经回到榆城,温婷说不上来一种优越感。
温婷有意和夏薇走近一些,用感谢的语气说:“亲爱的,你帮我省了钱,还帮我提前回到家,改天请你吃饭吧。”
可是夏薇笑了下,客气又疏离:“不麻烦了,飞机这事是祁三少点的头,要谢也是应该谢他。而我今天窗帘那事也该谢谢你,要不是你,那窗帘砸得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