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停了,从落地窗反射一片雪光进来,屋里显得比平时亮堂,夏薇双手捧着黄妈给她冲泡的红枣茶,莫名一种错觉,好像祁时晏要和她过一辈子似的。
这个梦有点甜,小心脏擂鼓似地跳,夏薇拍了拍心口,送黄妈出了门,也没敢放任自己继续把梦做下去。
她去衣帽间看了新衣服,看来看去,多出来的全是涩涩的情趣内衣,抽屉里也多了几盒不同香味不同质感的套套。
夏薇:“……”
没得救的狗男人。
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并不大,一会儿下一会儿停,夏薇几乎收集了露台上所有的雪,傍晚时分,终于在石桌上堆出了一座雪屋。
刀叉和筷子做工具,雪屋不大,也是有模有样。
拱形门,格子窗户,屋檐和烟囱都是立体的,门前还围了一圈栅栏,一片白雪的院落里,两个小雪人挨在一起,可爱又甜蜜。
祁时晏回来了,脸色不如出门时那么愉快,眉间几分阴戾,夏薇猜到他又是去忙退婚的事,结果可想而知,肯定又不顺利。
她拉过他的手,冰凉凉的,放自己手心搓了搓,对着哈了哈热气。
祁时晏的手渐渐暖开,奇怪了一下,问:“你在露台一天了,怎么会比我暖和?”
夏薇笑着含了含他冰凉的唇,说:“因为我做的是快乐的事。”
言外之意,男人做的事不快乐,当然只有冷的份了。
她将他拉去露台,做了一个漂亮的骑士邀请礼,抬手指向雪屋说:“欢迎来到我的薇薇小屋。”
祁时晏先被她的手势亮了一眼,继而看到雪屋,“诶”了声,眸底终于浮上了一丝笑:“不错。”
他背着手,围着石桌转了一圈,笑着问:“里面怎么没有床?晚上我们睡哪?”
夏薇:“……”
弯下腰,对着雪屋思考了一会,说,“那我想办法掏出一个房间来,安张床进去。”
祁时晏放声笑,为她那么认真的神思,仿佛他们今晚真的要睡进这么一个一捧雪堆起的房子里。
小雪花又开始飘了,弥漫了整个天空,天色将晚不晚,露台被笼罩上一层银光。
夏薇看见男人头顶、肩头都落上了雪花,忽然想到一句网络上流行的话:他朝若是共淋雪,也算此生共白头。
蓦然间,有雪飘上眉睫,眸子轻眨一眨,泪光闪烁。
祁时晏搂过她,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傻?”
夏薇抬头,琉璃眸子里亮晶晶的:“那你怎么跟个傻子在一起?”
男人笑,吻过她的耳垂,戏说:“可不是我被你传染傻了。”
两人围着雪屋拍了很多照,夏薇发了朋友圈,只是没将两人的合照往上发,只有雪屋的。
祁时晏心情好转,也兴致盎然地挑了几张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