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晏!”
她手不自觉揪紧了床单,最后一下打在他胳膊上,却失了力。
祁时晏仰颈喟叹了声,才俯下身,覆在她身上,将绵长而餍足的呼吸渐渐散在她脖颈里。
“混蛋。”夏薇忍下生理性泪水,用指甲掐了他一下。
祁时晏嗷叫了声,沉哑的嗓音反驳说:“你刚才明明很享受的。”
夏薇气得咬牙,推他:“出去了。”
“去哪?”
“管你去哪。”
“这是我的地。”
“……”
所以她为什么要心软,善心大发地做了一回农夫,救了一条蛇。
她看着他披着酒店浴袍,给黄妈打电话,让对方送衣服过来的时候,那懒散偏头,说话倨傲又漫不经心的样子,不还是那个风流浪荡、轻狂自我的人吗?
凌晨像狗一样蜷曲在门口差点冻死、狼狈不堪的人,难道是她幻想出来的?
夏薇穿好衣服起床,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忽然发现背包里的护照和身份证不见了。
心下一急,到处找了找,反应过来,凌晨那会想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在包里的,这会才几个小时突然不见了,就只有一个去向。
趁男人去卫生间洗簌,她拿起他的衣服裤子摸了摸口袋,却什么也没有。
但是除了祁时晏,不可能有别人动过她的包。
“祁时晏。”夏薇冲卫生间叫了声,质问的口吻,“你把我护照和身份证拿走了?”
祁时晏转身,一脸痞子气,摊开双手,拍了拍身上白色浴袍:“你找?你要在我身上找出来,我吃了。”
他在用酒店的一次性剃须刀,打了肥皂剃须,那白色泡沫挤满了半张脸,完美地掩饰了他的阴险的笑。
不过乐极生悲,这种剃须刀不常用,一不小心就剃破一片,流了血。
祁时晏嘶了声,洗干净脸之后,终于上来一点良心,将企图把床垫掀翻了找护照的姑娘拉住,坦白交代了说:“好了好了别找了,是我拿走的。现在已经不在酒店里了,被我藏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安全的地方,你别担心。”
夏薇生气:“……”
抬眸,瞪他,眼神凶狠。
祁时晏却笑,痞气十足蔫儿坏的笑。
别说狼狈颓丧了,就先前那个卑微的忧伤气质也已经荡然无存,全都在早上那个偷腥的事件中化解了。
他摸了摸她急红的脸,“体贴”地说:“那玩意儿以后我替你保管,丢不了。”
“我要你保管做什么?我今天飞机,我要去美国啊。”夏薇推开他,“快叫人送来。”
祁时晏皱眉,脸色瞬间又黑了:“怎么还想去美国?”
他抓住她双手,将她推坐到床上,“说说看,把所有想去美国的理由都给我说清楚,我就不信有什么非去不可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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