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今儿惆怅,连续放飞了多少天的心,直到今天才像风筝一样收了线,情绪不免有些回落。
所以今晚和沈逸矜两人找了个清吧,想盘点一下心事,不小心多喝了两杯,可巧被祁时晏撞见。
好像她天天都在为他借酒浇愁似的。
而她的酒量也的确差,和沈逸矜喝得一样的杯数,沈逸矜跟没喝一样,她却摇摇晃晃,反应迟钝,脸颊两边红如云霞,平时最会勾人的眼尾湿湿地泛了红,像化不开的忧愁,千愁万绪。
喝酒之前,夏薇就发现酒吧里有个男的长的几分像祁时晏,这会面前来了一位,头发散乱,面色阴郁,虽然不太像平时散漫版的祁时晏,但比刚才那位更像一些。
夏薇摸了摸脑门,嘀咕了声:“活见鬼了。”转头对沈逸矜低声说,“我怎么看谁都像祁时晏?”
沈逸矜扶住她胳膊,笑:“他就是祁时晏啊,千真万确的,你前任。”
夏薇一双眸子亮了些,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看男人脸色不太好,下意识往沈逸矜身边躲。
祁时晏抓住她外侧的胳膊,示意沈逸矜走开,他将夏薇架着站了起来。
夏薇本能地抗拒,推他打他,不要他靠近。
刚才她正和沈逸矜在说他的事,说他和孟荷什么时候进坟墓呢,婚姻的坟墓。
“你不会是来给我送喜帖的吧?我不会去的,我连祝福都不会给,你休想。”
夏薇眉心蹙起,红唇也紧抿,唇角微微内收,只留下一条微曲的薄薄唇线。
她生气和委屈的时候都会这个表情,气极了眸子里还会含上泪光,亮晶晶的。
像雨打了鲜花,比平时更生动,更鲜活娇艳。
总是惹得祁时晏一股子坏劲儿,一边逗弄一边哄,爱不释手。
此时她越是推他,他越是掐紧了她的腰,本是防止她摔倒,可见她脾气上来了,祁时晏便由着她乱拍乱打,发泄情绪。
可是喝醉了酒的人下手没轻重的,尤其夏薇指甲留长了做了美甲,脸上被划一下,像被猫爪子抓了一样疼。
祁时晏被划到,嘶了声,耐心终于告罄,低声喝了一句:“疯够了没?”
双手扼住她两只手腕,摇她两下,吓得姑娘一怔。
也不再多说一句话,祁时晏将人一把打横抱起,摔上自己的肩,像山贼强抢民女似的,扛上就往外走。
动作十分粗暴。
沈逸矜看呆了一瞬,眼见祁时晏就那么把她闺蜜扛走,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祁时晏,你放我下来。”
夏薇晕头转向,小腹硌在男人的肩胛骨上,脑袋倒垂,连连挣扎,男人却扛着她越走越快。
酒吧往后巷走,便出了古镇,有一条大马路,可以通机动车。
祁时晏来过仙溪古镇,对这里比沈逸矜还熟,扛着人转过几个弯,便走出了后巷,径直走到一辆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