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穆炎明白了,绝对不能给这人好脸色看:&ldo;对我来说不管你是俊是丑,打开来都是一样的大脑。&rdo;
&ldo;当然不一样!&rdo;萧进点了点太阳穴,用他特有的性感声音道,&ldo;我的这里是独一无二的。&rdo;
丁穆炎不屑地嘁了一声,又往他嘴里塞了一串金针菇。
萧进倒也不挑,丁穆炎给什么他就吃什么:&ldo;话说回来,以你的角度来看,掰弯一个直男的几率有多大?&rdo;
&ldo;不可能!&rdo;丁穆炎不假思索,&ldo;除非那人本来就是同或者双。&rdo;
&ldo;那么肯定?&rdo;萧进皱眉,&ldo;都说人心是肉长的,对一个人好,对方总会心软什么的。&rdo;
&ldo;这种鬼话你也信?太不像你了!心软和爱是一回事吗?&rdo;
倒也不是萧进真相信鬼话,只是牵涉到至交好友,难免偏心:&ldo;我相信一个优秀的人的魅力是无关乎性别的。&rdo;
&ldo;韶军是很优秀,他值得更好的。&rdo;
&ldo;听你这意思是对姜辰有很大意见?什么是更好的?&rdo;萧进顿了顿,&ldo;比如你?&rdo;
丁穆炎皱眉:&ldo;你想问什么?&rdo;
&ldo;随便一问,你又在紧张什么?&rdo;萧进笑容玩味,&ldo;我就是好奇,既然你喜欢男人,韶军又那么优秀,为什么你们没有在一起?&rdo;
丁穆炎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萧进,镜片下的目光有些冷冽,他无法从萧进的表情中解读出深层次的内容,就好像坚固的壁垒挡在了面前。
&ldo;你懂爱情吗?&rdo;丁穆炎抛出了一个富有哲理性的问题,就像一个权威以压倒性的威慑力迫使他人臣服,众人只能在他的掌控下,屈从于他。
但萧进与众不同,微微一笑,将他的强势化解于无形:&ldo;你在回避我的问题。&rdo;
对视许久,两人谁不能在话语中占据优势,天秤的两边轻轻摇摆,始终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
&ldo;韶军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就这么简单。&rdo;丁穆炎道。
&ldo;哦?那你喜欢什么类型?&rdo;
丁穆炎端起啤酒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ldo;我喜欢能听我话安安静静躺着,不吵不闹任我摆布的。&rdo;
萧进又笑了,就像一只狐狸,悠哉悠哉地藏起了尾巴。
离开丁穆炎家的时候已是深夜,萧进借着月光走出黑漆漆的小区。大街上已没有几辆车,他走了好几条街才打到一辆出租车。
他上了车,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ldo;喂?怎么了?&rdo;电话里的声音有点紧张。
萧进揉了揉眉心:&ldo;没事,别慌。&rdo;
沉默了几秒钟后,电话里的声音立刻变得不耐烦:&ldo;萧进!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突然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事了!&rdo;
对方越暴躁,萧进越觉好笑:&ldo;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的猜测有可能是对的。&rdo;
&ldo;什么猜测?我听不懂。&rdo;
&ldo;你不需要听懂,再见。&rdo;
挂掉电话,萧进笑得趴在了座椅上,想象对方先是发愣,然后破口大骂的模样。
那封信的文字像涓涓的流水般涌入脑海,笑容收起,化作唇边没有温度的弧度,令人不寒而栗。